的手機,目不轉睛。
十分鐘後,木槿發了一張圖片,圖片上是她和佩蘭的聊天記錄,記錄上寫著“他人很好,但我不喜歡。”
赤松發了瘋,口臭更嚴重了,屁更響更臭了。他好像一個孩子,丟失了心愛的玩具,像一隻貓咪,丟失了鮮美的鰱魚。實際上,那玩具還在店裡擺著,那鰱魚還在市場裡泡著。
赤松不高興了,摔門而出,門哐噹一聲,玻璃裂了。
“你絕經啦?這麼大脾氣!”我說。
“你媽才絕經!”門外傳來赤松漸行漸遠的聲音。我知道赤松過不了一天就好了。
我媽絕經大概是兩年後,我考腫瘤病學前一段時間。我聽我爸說,那兩年我媽性格殘暴,讓我爸吃飯不準說話,看電視不準摳腳,洗澡不準唱歌,刮鬍子不準照鏡子。我心想我都受不了,我爸肯定更加受不了。
我爸當年遊手好閒,舞的一手好菜刀,後來憑這一套虎虎生風的刀法,當上了食堂老大。每次我媽要求太過苛刻,我爸就舞起他一尺半不鏽鋼菜刀,張牙舞爪地叫道:“你再這樣,我,我就自殺了。”我媽會說:“你要死就死,別徵求我的意見。”
我爸當然不想死,好日子多著呢,再過幾年就退休了,退休生活的清閒愉快讓他根本沒勇氣自殺。我爸放下他一尺半不鏽鋼的菜刀,跟我媽說:“您大發慈悲,收了神通吧。”
我爸打電話給我的時候說:“你媽更年期了,你學醫的有什麼治更年期好點的藥?最好是食物,我怕把你媽吃壞了。”
我說:“你問木槿吧,我這兒都是藥,她剛考了營養師,多半知道有什麼吃的能治更年期綜合徵。”
我爸一開始是向我傾訴苦衷,然後告訴我男兒有淚不輕彈,男兒膝下有黃金,之後又說大丈夫能屈能伸,退一步海闊天空,忍一時風平浪靜,彷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