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得我還光著的腳脖子隱隱作痛。
意外地見到隔壁的高蓉也正把頭探出窗外打著電話,聽她報平安的語氣溫柔和平時的風格不太一樣,應該是她的那一位吧。
她轉頭看到我,衝我帶著些羞澀地笑了笑,我也牽了牽嘴角,心中卻很有些小女人的酸楚和不平。為什麼,我多想在這時候也能聽到趙翰墨的聲音。
電話裡的女聲一遍遍地告訴我不在服務區,我煩躁之餘又免不了胡思亂想,他在哪裡?出了什麼情況?為什麼打不通電話?
此時此刻如百蟲撓心,相信昨晚趙翰墨找我時定然有過之而無不及。
就在這時,就聽到園子外有人大聲喊著屋主的名字叫門,而我則驚跳起來,因為條件反射的,只抓住了“趙、市長”三個字。
一剎那的真空後,我幾乎是立刻抬腿,渾不顧腳上還穿著賓館常用的薄拖鞋,在不平的石子灘上磕磕絆絆地跑了一路,瘋婆子一般頭也沒梳臉還沒洗,卻哪裡還顧得上什麼形象。
滿腦子裡只想著,他來了他來了!他是為了我來的嗎?
我幾乎和屋主同時到達了門口,開了門,遠遠地便看到被熟人擁簇著的他。他亦看向我,四目相對時,他立刻撇開身邊之人,大步向我迎來。
直到我撲入他的懷中,他有力的手臂擁住我,我才發現一夜的思念和焦慮已把我累得脫去了力氣。但我卻很有成就感,也很滿足,為我全力投入的愛,也為我的愛得到了及時的、更豐盛的收穫。
什麼光天化日,什麼眾目睽睽,什麼謠言緋聞,都見鬼去吧。他是市長又怎麼樣?現在是公差時間又怎麼樣?他願意擁住我,而我只想抱住他,那便足夠了!
“你怎麼過來了?”
“怎麼只穿拖鞋?”
我們倆幾乎同時開口,他沒有回答,卻彎身抱起了我,溫柔的聲音帶著絲沙啞:“住哪兒?我們回屋再說。”
我情不自禁撫上他新長出胡茬的下巴,心疼他面色的疲乏,又訕訕放下,因為終於意識到周圍越聚越多的目光,還一路尾隨著我們。我開始不自在起來。
“放我下來吧,我自己走好了,別人都看著呢。”
他卻雙臂緊了緊,目光在我的小腿和光腳上流連了一番,“管他們作甚?拖鞋底薄,腳走傷了怎麼辦?”
我忍不住輕聲笑了起來,笑他如此個成熟的男子此時說起話來竟帶著些孩子氣,卻感受到他的目光從我的笑容移到我的胸口,微微一頓,便頗不自然地挪開,我敏感地低頭一看,發現睡衣的領口太大,從他角度看來定是大片春光。
立馬把領口捂上,埋頭進他懷裡,只感覺被他的體溫一烘,臉上越發火辣辣地燒了起來。
他卻可惡地悶聲笑了起來,胸口隆隆的聲音在我的耳畔回震,他低頭湊著我的耳朵小聲道:“丫頭,又不是沒見過,怎麼還這麼小姑娘氣?”
我腦袋轟地炸開了,他什麼時候看過的?
還沒待我細想,他已走到了門廊,因為我之前並沒有關門,他便直接抱著我走了進去,關上門,留下屋外一排震驚中的眾人。
我被趙翰墨輕柔地放在了床的一側,他自己也脫了外套躺在我的身邊,閉上眼睛,彷彿卸下了一身重負,愜意地舒了口氣。
察覺到我有一絲緊張,他大手握住我的,半嘆半呢喃地說:“丫頭,讓我歇會兒。”那語氣中的纏綿眷戀讓我心動不已,連忙幫他把被子蓋好,自己則小心翼翼地側躺在他身邊。只握住他的手,十指交纏,告訴彼此真實安逸的存在。
好大一會兒,我都一動不敢動。漸漸聽到他均勻深沉的呼吸,我方才努力剋制著胸口怦怦的心跳,悄悄支起頭,端詳著他俊朗好看的眉眼。
我知道他一定是累壞了,自飛機上下來估計就沒休息過,又擔憂我的情況,自然一宿沒睡,天不亮就不顧眾人的勸阻執意上島來找我。便是鐵打的人,此刻也要熬不住散架了。
一陣心酸和感動浸滿了胸腔,我情不自禁地低頭吻著他微微顫動的睫毛。他卻忽然微微睜開了眼睛,還不待我逃便握住我的手腕,翻身把我壓在身下。我的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氣都不敢喘,只能在他熾熱的目光下好沒骨氣地閉緊了眼睛,感受著他灼熱的呼吸越來越近,和我的糾纏在一起。
唇瓣被他蜻蜓點水般地琢吻了一下,我卻已熬不住地發出一記呻吟,那令人臉紅的音色把我自己都嚇了一跳。他亦身子緊繃著,卻繼續用琢吻描摹著我嘴唇的輪廓,時而舌尖輕觸,卻從不深入,對我而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