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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什麼,唯有慶幸和後怕。

我哪裡有閒情去分析她?只是出於一種本能的認知而已,我太瞭解她衝動起來的傻氣,也正因為這樣的瞭解,讓我更加放不開她,無法安心地離開她的生活。

最後一次見面,我最後一次對她說:“辛瀾,你要好好的。如果,下次再見,你一定要比我想象中更美好一點。”

她笑,“讓你驚豔嗎?”

我搖頭,“讓我心安。”

她沉默了一會兒,“別為我擔心。我會好好的。”她忽然,抬頭直視著我的眼睛,目光充滿期待:“我們會再見的是麼?你說過,我們是很有緣分的。”

我有些勉強地點頭笑了,“恩。”

她也笑了,“我知道了,趙翰墨。謝謝你這些日子裡替我操心那麼多,待到下次,我一定會讓你省心的。因為我讓你提前白了頭髮不帥了,我會自責的。”

我輕嗤,調侃道:“我白了頭髮也是帥的。”

她收了玩笑的樣子,注目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彎起嘴角,垂下眼簾,“恩!”

帶著一聲未完的壓抑許久的嗚咽,她快速地提起揹包,跑出了西西里吧。

“別告訴我你什麼時候走,我不會送你的,趙翰墨!”

貳四

大學校園裡永遠有悠閒得寵辱偕忘,除了吃飯睡覺就只剩你儂我儂的鴛鴦蝴蝶族。也永遠有忙碌地廢寢忘食,揹著雙肩包提著電腦包揣著牛肉包從大課堂衝向小課堂的奔跑蝸牛族。

我將手中的蛋餅叼在嘴上,油乎乎的手指在兜沿上隨意抹了抹,便伸入褲兜,掏出震動了半晌的手機,歪頭夾著手機,重拈起蛋餅,“喂——”

一系列動作完成得行雲流水,還連跳過了兩個水坑,維持著快速奔跑的狀態。

“辛瀾!你怎麼還沒到!還有兩分鐘就開始了!”

“唔,”一口蛋餅來不及嚥下,“學姐啊,我現走到土木樓那邊,就快到了!你幫我先佔個座吧。”

“還能佔到個鬼的座!今日帥哥出沒!爆場了!我現在都被人擠在最後一排的角落裡,我怕你到時連門都擠不進,總之,你來了以後自己看著辦吧!”

“啊?怎麼會這樣啊!那我今天不來了。”由於我情況特殊,課時安排時有衝突,缺課已是常態。

“不行,我老闆說了,那組報告這周必須交了,你自己說說,除了今天這節變態課,我一週還有哪天能碰到你?對了,你報告帶了吧?”

“帶……”

“那就好,不說了,你速度趕來,上課了!”

“我……”

“嘟……”

叮鈴鈴……

各大樓的鈴聲此起彼伏地響起。我覺得過完我特別的大二三合一年後,去報名參加秋季全民馬拉松大賽的實力已經綽綽有餘了,特等獎酷派不敢想,搞得好能贏個手提電腦也是不錯的。

是的,大二三合一年啊。將大三的課與大二的在一年內同時修完,我一時胃疼的決定。

那日捂著肚子在床上翻滾了一上午後,終於睏意襲來,隱約聽到室友叨叨。

……

“辛瀾,辛瀾?還申不?”

在痛與困的交集中,悲催的我聽成了“辛瀾,辛瀾,還疼不?”便輕嗯了一聲。

於是,室友滑鼠一點,幫我申請了提前畢業。

當我看到我未來一年完整的課表時,幾乎崩潰,那密密麻麻的Excel 表格啊,簡直是一頁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更加絕望的是,我幾天前剛報名了新西方的託福基礎強化班……於是,大二伊始,我在Q大一個人的奧林匹克起跑了。

不誇張的,我一天裡光課間在各大教學樓裡中間穿梭所消耗的能量就抵得上別人上兩天課了。

好在老師都還算體恤,有時實在忙不過來,缺個一兩次課,他們也不跟我計較什麼。

學姐口中的變態課全稱變態心理學課程,是他們大三的專業課,當然也是我的。

主講是個鶴髮童顏的老教授,姓薛。名聲很響,桃李天下,被Q大花了大代價特聘而來,卻一年只教授一門課。隔三差五總拉他的徒子徒孫來代勞,自己捧一杯清茶坐在臺下,優哉遊哉,學生愛來不來彷彿和他沒有半點關係,只要期末那張傳說中恐怖到變態的卷子能答滿六十分就好。

大三的學長學姐們,多是懼於那張考卷的威力和薛老教授關鍵時刻毫不通情達理的做派而不敢不去聽。

不過,我倒是出於真心喜歡。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