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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月得到風七臨的指示,也顧不得其他,後面一名黑衣人像狗一樣追過來。容不得她細想,只能爬上馬背勒緊韁繩便策馬揚鞭。

耳邊的風呼呼的吹著,傅挽月驚奇的發現自己竟然也不覺得屁股疼了。

黑衣人在身後越落越遠,傅挽月正暗自慶幸的時候,後肩上驀地一痛!她下意識的屏住呼吸,不敢喘氣。手裡握著韁繩一刻也不敢松,使勁兒的抽了一把馬屁股,馬兒跑的更快!沒有時間看身後的黑衣人是不是已經追不上了,傅挽月撐著一口氣一直跑,後肩上的疼痛越來越明顯,像是插了一根冰棒,逐漸冰凍周圍的面板,冷意迅速的從傷口處向四面八方奔騰而來。

傅挽月眼前已經開始重影,眼皮沉的快要睜不開。她現在想著的只有一句話,“若是蕭沉在就好了。”蕭沉絕對不會讓她受傷,他會把她背在背上,會很聰明的不規則的左右亂跑擾亂敵人的視線讓他們找不到目標發暗器。

噗通一聲!傅挽月右胳膊著地,重重的摔下馬後內臟都彷彿震的移了位,牽動後背的傷口,好像後背上那根冰棒猛的又往面板裡扎進去一截似的。她整個人疼的一陣痙攣,接著,便昏了過去。

早知道出來一趟這麼危險,小命還這麼沒保障,她就好好的聽蕭沉的話跟在莫方懷身邊回府去做相府小姐好了。

這樣後悔出來的心思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為傅挽月再次醒來的時候居然見到了她想見的人。

夜已深,傅挽月睜開眼睛,入眼的是淡淡的橘黃色的燭光,由於後背的傷口,她整個人是側躺著的。當她瞳孔慢慢聚焦的那一刻,她清楚的瞧見了他。

蕭沉換了一身白色的衣裳,罩著天青色的外衫,他安靜的趴在桌子上枕著手臂。橘黃色的燭光穿過他垂落下來的發縷,照亮了他額頭的輪廓。傅挽月向來知道蕭沉長得好看,此時或是燭光的緣故,她才看出他的眼窩竟比她見過的那些男人都要深一些,鼻樑也要高上一些。桃紅色的唇微微抿著,他好像永遠都不會開心的笑,不會笑成那種露出滿口白牙的樣子。

傅挽月初初想起來,好像從她認識蕭沉開始,她見過他客氣的樣子,見過他禮貌恭敬又疏離的樣子,她還是頭一次瞧著他安靜的睡覺。他眉間微微帶著憂愁,他有心事。

或是傅挽月的目光存在感太強,蕭沉長長的睫毛顫了顫,接著睜開眼。傅挽月在他出現快要醒來的徵兆時便趕忙閉上眼裝睡,奈何她心緒不寧,眼眸隔著眼瞼動個不停。

“我去給你弄點東西吃。”蕭沉也不戳穿傅挽月,他就單單一句話便站起來準備向外走。他起身的動作帶動凳子響了一聲,接著便是淺淺的腳步聲朝著門外走去。

傅挽月裝不下去了,她好不容易找到他重新見到他,就算是去給她弄吃的,她也不想他現在便從她眼前消失。

“我這時候兒覺得肩上的傷也不是那麼疼了,若是每次受傷都能見著你,唔,這傷也值了。”傅挽月鬼使神差的這麼一句話,蕭沉原本有節奏的步子微不可見的頓了一下,沒有停駐的走到房門後,伸手去拉門栓。

“你能不能先過來,我有話想跟你說。”眼瞧著他要走,傅挽月下意識的想留下他。

蕭沉的手頓在門栓上,“我去叫門外候著的人給你準備吃食,用不了多久。”

門……門外……

傅挽月霎時間臉紅了個徹底,“那個……你……你去吧……”生平頭一次覺得囧的不忍直視,真的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蕭沉開門出去了,傅挽月豎起耳朵仔細的聽著。他確實是走到門口吩咐了幾句便又轉了回來,進了房間回身關上門。

傅挽月急忙縮回腦袋躺好,不小心動了一下,傷口又開始疼。

蕭沉竟自越過桌子朝著傅挽月走過來,在傅挽月床邊的凳子上撩了衣襬坐下,一言不發的很自然的伸手過來捏著傅挽月的手腕把脈。傅挽月小心翼翼的抬眼瞧他,他半邊臉都藏在陰影裡,平添了幾分溫潤的色彩。

“那個……我不是要故意不聽你的話追出來的。”

“嗯。”蕭沉淡淡的嗯了一聲,不說話。

“你生氣了沒?”她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她覺得蕭沉肯定生氣了,若是她現在沒受傷,他指不定立馬找匹馬攆她回去。

蕭沉這回嗯也沒嗯一聲,傅挽月耐不住,“你別生氣,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沒生氣。”蕭沉把完了脈把傅挽月的手放回去,拉下衣袖蓋好。“我為何要生氣?你自己不顧自己的性命硬是非要追出來,受傷的是你,現在忍受疼痛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