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上那條很立體感的刀疤,丁美滿的所有記憶頃刻被喚醒,“是你!”
沒錯,她的確見過這個人,在賈旺寶特意安排她去的那家義大利餐廳裡,就是這個男人讓賈天夏一反常態的。
“看樣子你還記得我。”刀疤男似乎很滿意她的記性,“丁美滿,賈天夏的前妻,八歲入學,就讀於實驗小學,宣傳委員……畢業後做了主持人,名噪一時,和賈天夏離婚後消失了一段時間,之後又以製作人的身份迴歸觀眾的視野,聽說最近你被調派去做記者了?”
那人說了很久,從她小學一直說到她大學,甚至包括她的家庭住址,父母情況,無一遺落。
她沒有像先前那樣表現出驚訝,警惕地察覺到來者不善,抿了抿唇,她不動聲色地等著對方再次開口。
“別告訴我,你突然對古董有興趣了?按照我的瞭解,你所有資產加起來,未必都買得起我們拍賣行最低底價的東西。”
“的確是突然有興趣了,我有座葡萄園最近找到了買主易手,所以手上有了點閒錢。不過坐吃也會山空嘛,聽人說投資古董挺賺的哇,所以我想來了解下。既然我們算是認識,不如你跟我介紹下哪些比較有投資價值吧。”她端出招牌的傻笑,反正人人都說她傻,關鍵時刻再傻得徹底些也好。
對方靜默了片刻,那雙不算大卻透著精明的眼緊緊鎖住她,敏感地捕捉著她臉上的每一個表情。她看起來的確很自然,沒有預想中的心虛緊張感,所說的話也不像在撒謊。儘管如此,他仍然沒打算就這樣放過她,“到我這來投資古董?呵,以你和賈天夏的關係,他會讓你花錢買賠錢貨嗎?”
“你誤會了吧,我和賈天夏充其量只是前夫和前妻,你該不會是想從我嘴裡套話賣給八卦雜誌吧?哎喲,死心吧,如果一定要說我和他還有其他關係,那就是仇人!那種只見新歡笑不見舊愛哭的爛男人,我恨不得咒他早點得艾滋死掉!”她罵得很暢快,參雜了很多私人感情,所以聽起來格外真切。然而,有那麼一瞬間,美滿竟然很希望自己口中的這個爛男人可以在身邊,這樣至少她就不會覺得那麼無助,明明害怕還要硬著頭皮死撐,還得步步為營每句話都得小心斟酌,不敢露出任何破綻。
時至此刻,她才明白監製所說的那句——你可以先去那邊探探,不過記住,別衝動。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真出了什麼事,我沒辦法負責。原來這場採訪遠沒有她想象的那麼輕鬆,人家壓根就是想讓她賣命,隨後搶了功勞去揚名,還不帶負責的!
出版書手開啟始:
她罵得很暢快,摻雜了很多私人感情,所以聽起來格外真切。然而,有那麼一瞬間,美滿竟然很希望自己口中的這個爛男人可以在身邊,這樣至少她就不會覺得那麼無助。明明很害怕,卻還要硬著頭皮死撐,而且說每句話都得小心斟酌,她不敢露出任何破綻。
時至此刻,她才明白監製所說的那句——你可以先去那邊探探,不過記住,別衝動。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我沒辦法負責。原來這場採訪遠沒有她想象中那麼輕鬆,人家壓根就是想讓她去賣命,隨後搶了功勞去揚名,而且還不用負責!
“是嗎?我倒是覺得你比較像來套話的記者。其實你不用那麼大費周章,我這家拍賣行究竟怎麼運作的,你老公……,哦,不對,是前夫,你前夫最清楚。”
“賈天夏?”這個說法讓丁美滿蒙了。毫無疑問,這裡一定藏了不乾不淨的勾當,可為什麼賈天夏會清楚?難道他們還同流合汙過,結果因為分贓不均,鬧翻了?她的聯想到此為止,不敢再深入,也不願相信自己對賈天夏還有那麼多的不瞭解。
一改方才閃躲避讓的說話方式,美滿索性把話挑明瞭講,“上次在餐廳見到你時,我還以為你和那個爛男人有過節,所以他才故意抹黑你。難道你們是真的製作贗品,然後再把真品走私到國外去?哇!這樣好缺德啊,賣國賊啊!”
“哦,這就算是賣國賊?我還以為製作真假難辨的贗品,算是一門手藝呢。這麼說起來,你前夫他們家豈不是賣國賊聯盟工會主席了?”
“放屁!老爺子比你乾淨得多!”吵歸吵,鬧歸鬧,護短心理仍是人人都有。丁美滿就是這麼個人,她可以罵自己親近的人,但不容許別人潑髒水。
“把包給我。”沒興趣再同她周旋,他眼裡蒙上戾氣,目標轉到了丁美滿始終抱在懷裡的隨身包包上。
“做、做什麼?”她臉色變得僵硬,朝著門的方向後退了幾步。
“做什麼你還不清楚嗎?往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