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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繼續待在部隊裡了,你呢?”

“我的公司總部在M國,不過這兩年重心已經在往這邊轉移,現在我會在這邊長期坐鎮分公司。”他岸然道貌的板著臉,轉而語氣又帶上戲謔,“這樣就能和寶貝兒天天待在一起了。”

“你很開心?”我挑著眼看他,然後輕哼一聲,潑他冷水,“我沒打算長期住在這裡。”

他眉一皺,身往前傾,把我圈在床頭,問我,“你不想和我在一起?”

我垂首沉默,沒有做出回答。

他看我沉默臉色霎時就陰沉下來了,撐在床頭的拳頭緊了又緊,直勾勾注視著我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看著他,輕吐出一口氣,單手扯住他的脖子,把額頭靠在他肩上,低聲問他,“你還記得奶奶嗎?”

他沒回答,忽重忽淺的在我頭頂上呼吸著。

“我一直沒忘記。”我說,“忘不掉,忘不掉她是怎麼死的,那個人這兩巴掌打得沒有錯,我也沒恨過他,就恨他這兩巴掌都沒能把我抽死。”

他雙手摟住我,死死把我禁錮在他懷裡,我難受的對他說句,“輕點。”他聞言沒放鬆,倒是摟的更緊了,我推了推他,無果,只好繼續說,“我知道你和奶奶感情沒那麼深,但是她養了我十幾年,我一輩子都忘不掉。”

“…我知道。”他的聲音很沙啞,啞的幾乎要失聲的輕。我抿著唇,張了張口,把話說了出來,“抱歉。”

“不用道歉。”他把他頭埋在我的頸窩,啞聲說,“你不用道歉,因為我不會讓你離開的。”

“……”我眯了眯眼,湊近他的耳朵,“我沒說過我要離開。”

“寶貝你耍我玩的?”他勾起我的下巴,眯瞪我,“你要敢點一下頭,我就操到你腿軟爬不起床為止。”

我無所謂的輕哼一聲,悠悠的說,“醫生說禁慾兩個月。”

他溫柔的摸了摸我的臉,笑得一臉溫油,“很好,這兩個月我們算利息,本金三次。”

“這樣你會失去我的我告訴你。”

“給你膽子你也跑不掉。”他笑笑,拍了拍我的臉。

我不屑的扭頭,故意刁難他說,“去給我買新鮮的水果,要沒下過藥剛從樹上摘下來的。”

他哀怨的眯瞪我,在我臉上咬下一大口齒印,又咬住我的唇狠狠吮了兩口,起身,咬牙說,“等著,不許亂跑,回來要見不到就洗好屁股等著!”

我漫不經心的哦了一聲,盯著他走出門,才行動緩慢的從病床上走下來,從包裡掏出一身休閒的衣服套上,看了眼還在充電的手機,我想了想,拿起來留了言。

然後,我就離開了那家醫院。好在,他估計也是放心我,沒派人守著我,我很順利的離開了A市,坐在火車上,我估摸著時間他應該已經發現我不見了。

指不定在怎麼樣的抓狂和生氣。可是,我說的那些話,一直都是心裡話啊,對不起奶奶的話是,對不起他的話也是。我不是冷情的人,也不是多情的人,說愛他,是真的愛,說恨他,也是有。

如果沒有他,奶奶不會這樣死不瞑目的離世,如果沒有他,我不會乘搭這列去一個陌生而又遙遠的地方,像躲瘟疫一樣逃避自己矛盾的感情。

這段不論的愛情從年少的懵懂開始,歷經五年的空白和困阻,到了彼此再重逢的時候,可是他不會知道,每個夜晚的夢裡,隔阻在他們兩人之間那雙怨恨痛苦的渾濁雙眼無時無刻不在折磨我,我過不去心裡的坎。

即便現實的坎,我們早已走完。

八個月後。D市,基情酒吧。

“喂,阿池,你來我的酒吧裡工作也有四個月了吧?怎麼,還沒有看上眼的?要不要哥給你介紹一個啊?”楊崇搭住我的肩,因為酒吧過於喧囂,他衝著我的耳朵很大聲的說,伸手順勢從我酒盤上拿走一杯啤酒。

我客氣的說了句不用,給空的杯子續滿,調酒師阿曼正在熟稔的調酒,也湊過來說,“就我覺得,那邊那個大老闆對你好像挺有意思的,喏,又盯著你看呢。”阿曼天生狐狸眼,眯著眼溫油的笑起來還是像只老狐狸。

“真的哎,阿池你看看,人家可勁兒盯你了!”楊崇搭腔,硬拉著我扭頭看他,我被他拉得心煩,就扭頭去看。碰巧的對上了那人炙熱的視線,我不虞的皺了皺眉,端起酒盤就走。

楊崇一臉遺憾的把手肘撐在酒吧檯上,扭頭對阿曼說,“你說阿池是個gay嗎?”

阿曼眯著狐狸眼微笑,慢條斯理的用白布擦拭手中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