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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何況,二哥的女人,本王沒興趣要。”

衛瑾已是強忍著不耐,與她周旋了片刻,就是想瞧瞧他二哥派這個女人來,是何目的。否則,他自是不屑在這樣卑賤的女子身上,浪費一絲一毫。

儘管她樣貌的確有過人之處,可對於他來說,也只能算萬花叢中一點紅,還沒到非要不可的地步。

等了半晌,就見她光裸著脊背,從地上一件一件撿起衣裳,又大大方方地穿了起來。

好像方才那些火熱銷魂的旖旎,從不存在一般。

就在微微剛有一絲動容時,姜嬈慢條斯理地開了口。

“殿下是圖大業之人,而我想要的很少,也不貪心,唯賤命一條。若我能助你成事,饒我不死豈非舉手之勞呢?”

“本王最不喜歡,被人要挾。”衛瑾看不得她那副永遠帶著討好諂媚的皮相。

“據我所知,陛下還未立遺詔,而如今能陪在他身邊的,只有我這樣的人,有沒有用處,您心裡自然明白。”姜嬈不想錯過這大好的翻盤機會,如是說。

“你還是去凌平王那裡討彩,會更有效果。”衛瑾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姜嬈緊跟其後,攥住他的袖擺,“我在殿下心中是如何放蕩的女子,暫且不去辯解。我今日如此想盡辦法得求您,只有一個原因。”

衛瑾停步,一雙瀲灩黑眸將她鎖住,姜嬈微垂的臻首揚起恰到好處的弧度,“只因殿下將會是這未來天下的主人,唯一有權利免我一死的帝王。”

此話一出,衛瑾身子微微一晃。

這天下,未來的主人!

姜嬈這句話,很明顯地正中要害。

但他只是厭煩地將其甩開,這女人分明是凌平王的人,卻又巧言令色,在他面前賣弄。

心底更添了分鄙夷。

衛瑾走了,協議並未達成,但姜嬈反覆思量著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語,漸漸有了底氣,自己的話,他一定會聽進去。

衛瑾為人,斷非泛泛,他心思縝密,為自己所不能及。

但人活一世,每個人都必有軟肋,對於一個有野心稱帝的皇子而言,遺詔就是他的死穴!

回到永樂宮,吳忠瞭然地瞧了瞧她微亂的鬢髮,森森一笑。

作者有話要說: 雙坑同更,不要大意地撒花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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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骨

身在後宮,生存之法,早已改變。

姜嬈但感說不出的牴觸,想來這吳忠,應是凌平王的人。

如今皇權動盪,太子之位空懸,遺詔未頒,各方勢力必定會傾巢而出,爭個你死我亡。

暴風雨前短暫的平靜,各宮各殿裡,只怕皆無人能安枕而眠。

又豈止她們八人是殉葬品,只怕新帝登基後,會有更多身份尊貴的王侯將相,一同殉葬這江山天下。

鄭秋已經回來,姜嬈掩上門,就聽鄭秋道,“今日一見,陛下只能躺在床上,已經動彈不得了。”

據大周史載,元離十八年臘月初十,太祖駕崩。

離今日,還有將近二十天。

“陛下身邊都有誰在侍奉?”姜嬈拆下簪佩,鄭秋想了想捱過來說,“只有李大人和王尚儀,陛下若是有話,皆讓李大人代傳。含元殿裡其餘的,只剩咱們這樣的妃嬪伺候。”

李非乃大周第一位權臣宦官,他本是衛齊家僕,後隨他征戰沙場,十年間出生入死,救過太祖三次性命,最後一次,失去了一條左腿。

而後太祖稱帝,入主紫微城,他為表忠心,毅然淨身為宦臣,伴君左右。

衛齊曾言,“若天下人皆有負於孤,也必信得過李非一人。”

“後日就該輪到我了,快與我說一說都做些甚麼?”姜嬈忍著一身疲憊,為了緩解鄭秋的恐懼,裝作十分好奇的樣子。

周史上無載,一日未死,她就一日不認命。

鄭秋面色稍緩,一雙閃爍的大眼睛裡,似有了幾分亮光,她若不是整日愁雲滿面,亦是姿容清麗的女子,如若不然,又怎能中選?

“每日四次,晨昏各二,從殿外宮人們手中接過湯藥,先以銀針試毒,再親自嘗藥,一刻鐘內若無異常,方可在殿內的爐鼎中溫熱,餵給陛下。餘下的倒沒什麼,不過是鋪床蓋被,焚香弄爐的做活。我本就是司寢司掌設,灑掃床幃這些事,自然輕車熟路,並沒作難,”鄭秋握了握姜嬈的手,“只是你從來都是剪裁製衣,和針線打交道的,明兒要仔細了,若教陛下病體有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