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貴人畢竟出生於小門戶,比不得大家族裡小姐們個個自小便接受了各種各樣的教育,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略有涉獵。13839579
宮中曾有傳言,瑜貴人是個胸無點墨之人,若是傳言是真,今夜這抓鬮,便會讓她出了大丑。這定是明妃刻意安排,看來,這抓鬮,也是大有玄機。
簡單的一點蛛絲馬跡便讓江沉煙分析了許多,她看了一眼手中的紙團,而後又看向瑜貴人,靜靜的等待著。
洛擎蒼與太后的眼神也看向瑜貴人,尤其是太后,嘴角勉強有些笑意,淡淡道:“瑜貴人,既然已經知曉了題目,便開始吧,行詩一首,想必不難。”
瑜貴人面色微變,她不敢抬頭看太后,只唯唯諾諾的低語:“臣妾。。。。臣妾。。。”
明妃路出了莫名的微笑,和善的衝著瑜貴人道:“這宮中妃嬪能作詩者大有人在,姐姐這般猶豫,應當是在琢磨佳句,妹妹猜想,姐姐的文采定然讓人驚豔。”
她這一句話,無疑將瑜貴人的處境推到了更尷尬的境地,瑜貴人面色微微變換,額角已經有了細汗。她臉蛋發紅,雙眼發暈,腦海裡仔細的搜尋著曾經聽過的詩句,這時候也不管應景不應景,得趕緊作出來才是。
否則,她。。。該多尷尬,多丟人。
緊緊地攥著紙團,她呼吸略顯急促,越是著急去想,腦海裡便越是空蕩蕩的。
咬著唇,她著急的幾乎快喘不過氣來。
“怎麼了。。。姐姐莫不是身體不舒服。。。”明妃仔細的看著瑜貴人的反映,心情極好,捉弄瑜貴人不過是殺雞給猴看,好戲還在後頭呢。
瑜貴人幾乎著急的站不穩,她目光定定的看著桌上酒杯,清亮的酒液盈滿了星光,她哆嗦著嘴唇,好半晌才蹦出幾個字:“雲。。。。星。。。銀漢。。。。。”
“雲?星?姐姐這是詩嗎?妹妹怎麼有些聽不懂?”明妃蹙眉看著她,話語中帶著疑惑,眼神中卻是戲謔和譏諷。
瑜貴人面色更紅,她只隱約記得曾經聽過一首詩詞,和這雲與星有關,可是在這緊要關頭,她卻死活想不起來,看來,今夜,這個臉是丟定了。
太后面上已經有了不愉,她正欲開口,便忽然聽得一道柔柔聲音傳出,軟糯動聽:“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渡,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
突然出聲的人,正是江沉煙,她微笑著看著瑜貴人,緩緩的出聲,那柔軟而動聽的詩詞像是形成了一幅絕美的畫面呈現在了瑜貴人面前,她腦子裡像是靈光一閃,突然欣喜的開口:“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聽得她接出了下句,江沉煙微笑更甚,輕輕點頭,一邊說著,一邊看向面色轉瞬難看的明妃:“瑜姐姐自小生在江南水鄉,是個比水還溫柔的可人兒,說話的聲音自然也是輕柔動聽。。。”
“臣妾離得近些方才聽得真切,心想太后與皇上聽不見,萬一責怪了瑜姐姐可不好,便斗膽將瑜姐姐所念之詩轉念出來,還望太后與皇上莫要怪罪臣妾唐突。”
說道最後,她已悠然起身,欠身行禮,嘴角的微笑溫柔若水,讓人無法生出半點不滿。
洛擎蒼微微點頭,輕聲道:“這詩做的極好,朕很喜歡,重重有賞。”
瑜貴人感激的看了一眼江沉煙,慌忙跪下行禮謝恩。
太后微微蹙眉,看了一眼洛擎蒼後又深深看了一眼江沉煙,旋即擺擺手:“下一個該是誰了?哀家可期待的很。”
明妃本想說什麼,但見太后和皇上都沒有半點不滿和怪罪,也不好多說什麼,只抿了抿唇瓣,看向茗妃:“該茗姐姐了,不知茗姐姐抽到的是什麼題。”
茗妃面色不大好看,她緊緊地攥著手中的紙團,看了一眼明妃,而後突然起身向太后和皇上行禮,口中定定道:“臣妾身體不適,怕是不能給皇上表演助興了,還請皇上原諒。”
洛擎蒼看了她一眼,目光自然而然落在她緊握的手上,當即明白了什麼,也不願多難她,便點了頭道:“既然如此,你便好好歇著,身子重要。”
“謝皇上。。。。”
“姐姐,今日可是皇上的生辰,咱們眾姐妹可都要給皇上表演,姐姐怎可一句身子不適便推諉了呢?這可是對皇上的大不敬。”不等茗妃說完,明妃便突然出聲打斷了她的話,眼神中閃爍的寒意絲毫不加掩飾。
攥緊的手瞬間加重了力道,茗妃微微咬唇,深深看了一眼明妃,正欲反駁,便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