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們招惹不得的人,所以都選擇了明哲保身。
浮雲臺上,明妃剛剛坐定便聽到了吵鬧聲,忍不住蹙眉道:“發生什麼事了?”
如意叫了來一個宮婢詢問了一會,雙目瞪得大大的,顯得很不可思議,她走到明妃身邊,壓低了嗓音道:“娘娘,美妃和茗妃吵起來了,聽說,茗妃吃了大虧。”
“茗妃?”眉峰一挑,明妃眼中不著痕跡的劃過了幸災樂禍。
“娘娘,您要不要出面調解一下,畢竟是茗妃娘娘,她。。。。”如意輕聲聞訊,還未說完,便見明妃淡淡擺手:“不必,讓她們鬧便是。”
說完,她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任憑她們鬧的越兇,她便越開心,茗妃雖表面上與她姐妹相稱,可是背地裡卻沒少利用她,甚至差點害死了她肚子裡的孩子。
而美妃,更是個囂張跋扈的主,她們兩個鬧起來,非但對她沒有什麼壞處,反而有許多好處,這樣的好事,可遇不可求,她何必去阻止。
浮雲臺前,茗妃氣的直跺腳,可是卻奈何不得美妃。
而美妃也沒有就此放過她的意思,反而幸災樂禍道:“怎麼,覺得很丟人是不是?”
茗妃一聽這話,只覺得肺都快炸了,她咬牙切齒的低吼:“總有一日,本宮要你付出血的代價。”
“嘿。。。。”冷笑一聲,美妃手上突然加了大力,直攥得茗妃面色慘白如紙:“隨你的便。”
周圍看熱鬧的宮婢們竊竊私語,不時傳出幾聲笑聲,刺耳之極,茗妃只覺得血直往腦門衝,她幾乎咬破紅唇,用盡全力掙扎,可是她哪裡敵得過從小在突厥長大的美妃。
就在她最尷尬之時,遠處一道月白色的身影緩步而來,她裙襬處的粉荷碧蓮隨著她的腳步似波紋盪漾,像是一片片粉荷悄然綻放在碧綠的荷葉間,給炎熱的盛夏夜添了幾許淡淡的沁涼。
“娘娘。。。您看。。。。”流螢扶著她的手,老遠便見到了僵持著的美妃二人,眼中帶著濃濃的驚異。
江沉煙拂開了額前亂髮,眉頭緩緩蹙起,不覺加快了腳步上前。
“美妃。”在她們二人近處停下腳步,江沉煙看著美妃,緩緩搖了搖頭。
後者眉頭一蹙,有些猶豫,可是最終還是放開了茗妃的手,只不過鬆手的一瞬間將她往後用力一送,後者便釀蹌著摔倒在地,痛的齜牙咧嘴。
“娘娘。。。。”雨燕這時才回過神來,慌忙上前將茗妃扶起。
重重甩開了她的手,茗妃定定的看了一眼美妃,而後看向江沉煙,眼中殺機一閃而逝,她冷冷道:“咱們走著瞧。”話語未落下,她便轉身上了臺階。
見她離去,江沉煙忍不住微微嘆氣,看著美妃道:“這是何苦?何必去招惹她。”
美妃隨意的聳聳肩,不在乎道:“反正也活不長了,何必還在乎這些。我喜歡誰,便對誰好,我若恨誰,便要讓她見識見識我的手腕,這有何不對?”
她隨意說出的一句話,卻讓江沉煙心底微微一沉,她上前一步,看著美妃,輕聲道:“總是這樣輕生,莫非當真想死?”
微微一怔,美妃笑的很灑脫:“誰會想死呢?可是在不得不死的時候,我有的選擇嗎?”
這回輪到江沉煙怔神,她眉頭擰的更緊,眉宇間有一抹淡淡的憂慮。
“不到最後,誰能知道結果,哪怕有一絲可能,也不能輕言放棄。”她這句話像是在對美妃說,更想像是在對自己說。畢竟,她的處境,也不比美妃好到哪去。
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美妃收斂了笑容,轉眸看著浮雲上的風光,低聲道:“人生哪怕只有一次,恣意而行,不用考慮後果,不用顧慮未來,這種感覺,真好。”
聽聞此言,江沉煙抬眸定定的看著她,忽而露出了笑容:“這樣對茗妃,讓你很開心?”
“豈止是開心,是很開心。”跟著露出了笑容,美妃深吸一口氣,而後又將江沉煙從頭到腳看了一眼,笑著道:“你這番打扮,很適合。”繞風色籠。
隨意應了一聲,江沉煙轉身朝前走,剛邁出一步,又停了下來,回眸看著美妃,笑著道:“如果有機會,我很想再與你痛飲一次。”
說完,她便與流螢一道上了浮雲臺。
愣愣的看著江沉煙的背景,她的笑容逐漸消失,換上的是冰冷的落寞。
如果有機會,定然會一起再痛飲一次,不醉不歸!
當江沉煙上了浮雲臺,便察覺到了兩道冰冷的視線,一道是明妃,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