髮髻,他原本就生的好看,如今更是又幾分美少年的氣質。
“承少哥哥,繡憶姐姐來了。”
秦續對著門內歡快的喊,拉著許繡憶的手進去:“我正要走了,你就來了,我都不捨得走了?”
“你就再留會兒。”許繡憶笑道。
屋內出來一個男子,一襲寫意山水畫長衫,長髮隨意的在披散在肩頭,看到許繡憶,眼底是掩不住的溫柔,那溫柔掃向秦續的時候,幾分嫌棄。
“不是說七王爺只放了你一個時辰,還不回去。”
秦續對著安承少扮了一個鬼臉:“就不走,氣死你。”
“呵呵!”看著這兩人鬧著,原本煩躁的心情,如今一掃而空,其實在看到安承少的那刻她就知道,就算是秦煙再度以死相逼,安承少也絕對不會變心。
他眼底的溫柔情誼,比水更柔,比天還高,你是一種此生惟願於卿長相守的眼神。
“那好,那你別走了。”安承少倒是一臉無所謂的表情,上前握住了許繡憶的手,滿目柔波,“怎麼這會兒過來了?”
“恩。”
原本想說一句煽情的,奈何秦續在此,實在不好開口。
秦續有些自討沒趣,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下道:“算了我今天忙,你留我也沒功夫,我走了,繡憶姐姐,我過一陣要隨著七王爺和皇上去秋獵,我活捉一隻小兔子給你要不要?”
“好啊,那我先謝謝了。”
“恩,我走了哦,你們啊,好好聊。”
這孩子,古靈精怪的,那意味深長的眼眸,讓許繡憶忍俊不禁。
秦續甫一走,許繡憶就被安承少納入了懷中,方才他忍的那麼不動聲色,其實早早的巴不得一腳踹飛秦續了。
靠在他懷中,莫名的踏實。
“秦煙來了你知道嗎?”
“恩,昨兒傍晚到的。”
原來並不是和他一起來的,許繡憶又不免自嘲,她果然想多了,若是真的是一起來的,安承少何以不告訴她。
“她來做什麼?”
“秦家在京城有一個紅木傢俱鋪,原本是她哥哥經營著的,他哥哥新婚燕爾,她爹爹又走不開,就讓她上來看顧一下,怎麼,你遇見了她。”
“算是偶遇。”
安承少細心:“是不是她對你說什麼做什麼了?”
“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你這個時候來找我。”
她的情緒掩藏的很好,方才也幾乎是在歡快的氣氛中煙消雲散了,卻還是叫他猜出了一些端倪。
許繡憶並不隱瞞:“今日在衙門門口遇見她了,言語上衝突了幾句。”
安承少眉頭微緊,他知道秦煙對許繡憶抱著敵意,秦煙所謂的重新做回兄妹,從上次秦天婚禮上那個背後的擁抱他就知道秦煙對他不可能死心,而且是絕對不可能。
所謂做回兄妹不過是想要繼續留在他身邊的藉口。
他對秦煙,可謂是能躲則躲,包括秦煙這次上京,他明明知道,也未曾登門。
秦煙昨兒夜裡來找他,他也讓呂青推說他和五王爺出去了,避而不見。
只是他怎麼也沒想到,秦煙會和許繡憶撞上。
“她惹你不高興了?”
“不至於,我是那種會吃虧的人嗎?她和我鬥嘴皮子,最後被我氣的七竅生煙。”
安承少始才鬆了眉頭,哈哈大笑道:“也是,我的繡兒是誰,誰能是我繡兒的對手。”
“少貧,我近日也是焦頭爛額,分身乏術,疲累的很。”
“怎麼了?”
“還不是為了贏你。”許繡憶嗔了一句,“如何我也不會輸給你的。”
安承少的表情稍稍有些凝重:“要我幫你嗎?”
“不要,免得到時候你說我勝之不武。”
“我兒子還好嗎?”
他的大掌,探入大氅裡,撫上許繡憶的肚子。
已經五個來月了,許繡憶的肚子雖然不顯,摸上去卻也高高聳起,安承少眼底,是化不開的溫柔。
“還好吧,不哭不鬧的,算乖。”
許繡憶逗他玩,他將她納入懷中:“別動,我和我兒子說會兒話。”
“什麼啊,你的手就能和你兒子說話啊?”
“噓。”他故作深沉,大掌輕輕的在許繡憶肚子上打著圈兒,許繡憶叫他摸的癢癢,身子卻被他緊緊抱著不得動彈。
半晌他才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