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何等聰穎的人,兇手被殺,那就說明兇手的背後還有兇手,他不得不擔心他妹妹的安危了。
“恩,此時官府還在調查,我們府上也在調查,所以把繡憶送回來住幾日,家裡現在一團亂,等收拾停當雨過天晴了,再把繡憶接回去。”
這正是合了許嵐清心意,其實蘇家出了命案他就想著把許繡憶接回來了,奈何他父親不同意,說是出了嫁的女兒,生是蘇家的人,死是蘇家的鬼,自當和蘇家齊心協力共渡難關。
如今是蘇錦源自己把許繡憶送回來,想來他父親也沒的什麼說的了。
“也好,正好繡憶她嫂子這幾日害喜的厲害,繡憶是過來人,可以陪陪她嫂子。”
許繡憶倒是不知道,許嵐清和鍾雅琴的感情這麼好了。
昨兒去安承少那裡,倒是沒問五王爺和她哥哥近日如何,不過問了安承少也未必知道,這一陣子安承少都在關外。
蘇錦源看著外頭天色,灰濛濛的似要下雨了,於是起身告辭:“哥,這天就要下雨了,我也該回去了,對了,我這裡有一本經書,是我去暮山給我娘祈福的時候自己抄的,若是知道繡憶昨兒回家了,我肯定就讓她帶來了。”
許嵐清一怔,看了許繡憶一眼,許繡憶對他使了個眼色,他才將面上的吃驚給收斂了乾淨,溫潤笑道:“多謝了,妹夫。”
“那我先回去了,繡憶,你只管多住幾日,家裡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
“恩,回去路上小心。”
一路送了蘇錦源到門口,待得蘇錦源的馬車走遠了,許嵐清目光還落在那馬車的背影上,嘴角卻勾了一抹笑:“怎麼的,騙他了?”
“恩。”
“昨日去哪裡了?”許嵐清道。
“有點事出去了。”
“聽說安承少回來了。”許嵐清不動聲色的看著許繡憶,眼底卻凝著笑意,那眼神,分明已是知道了她和安承少的事情。
“恩。”她臉一紅,只怕許嵐清問太多尷尬,於是轉了話題,“爹和爺爺呢?”
“進宮了。”
“哦,怎麼這個時候進宮?”
許嵐清笑道:“馬上就要秋獵了,大約是為了那事兒吧。”
時間過的可真是快啊,轉眼她來到這個世界,也有半年的光景了。
“發什麼呆呢,去看看你嫂子吧。”
原本許繡憶還懷疑許嵐清對鍾雅琴的態度或許是假的,為了應付應付蘇錦源,不過如今從他溫和的笑意看到,他和鍾雅琴之間,好像,似乎,有那麼一點變化啊。
不,不是一點,是很多。
“你和我嫂子,好了?”許繡憶抬眸問道。
許嵐清微微一笑:“算不上好了,我只是想對她好一些,畢竟,她沒有任何錯,說到底,她才是最委屈的那個。”
許繡憶心裡咯噔一下,是啊,就像是她和蘇錦源,安承少,蘇錦源沒有任何錯,說到底,蘇錦源才是最委屈的一個。
她們兄妹,其實都是矛盾的人,一方面抓著愛情不放,一方面卻又抓著愧疚無法放下。
在愛情和愧疚之中徘徊和受折磨,都想要逃,卻都逃不掉。
“你和墨兒,如何了?”
在府上,許繡憶就避著喊武墨,免得被人知道許嵐清那個外頭的女人就是當今的五王爺。
許嵐清的笑容,在提到武墨的時候,越發的溫柔了:“她被皇上關了禁足你知道吧?”
“什麼時候的事情?”
“就是我們剛從冕陽回來那幾天。”
“那現在呢?”許繡憶倒是說,怎麼好一陣子沒聽見五王爺的“花花事蹟”了,原來竟然是被關起來了,想武墨那個個性,估計得活活悶死。
看許嵐清笑容那麼濃,總不可能是笑話武墨被關起來吧。
“現在,一會兒你就知道了,你先去看看你嫂子,你若是來了,她必定會很高興的。”
許繡憶原先是討厭鍾雅琴的,只因為鍾雅琴祥林嫂式的訴苦和抱怨。
不過許嵐清那一句,她又是同情鍾雅琴的,對,這段感情裡,最委屈的,便是鍾雅琴了。
“恩,你我去看看她。”
“一會兒來我書齋。”
“哪一個?”這府上,到處都是許嵐清的書房,他是個勤勉刻苦又十分文雅的人,所以在府上許多地方都建了書房,意欲走到哪裡,看到哪裡,賞到哪裡。
他的書房外面,基本都是十分美麗的竹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