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道:“收好吧,我知道了,這幾日我會吩咐廚房多燉一些補湯,你自己也算著日子,趕緊的給錦源添個孩子。”
唐夢面色更紅,對許繡憶更是滿懷感激,忽的跪了下來,許繡憶忙彎腰攙扶奈何肚子太大,等到好不容易彎下唐夢已經給她磕了個頭:“姐姐,我原本此生就要嫁給一個不喜歡的糟老頭鬱鬱而終了,是姐姐把幸福分給了我一般,以後我會把姐姐當作親姐姐一樣對待,姐姐你就是我菩薩,是我的再生父母。”
“起來吧,一家人,言何謝,你若是先報答我,就好好的在鋪面上跟著他們學著,以後這個家,你要幫我挑起來,好好輔佐錦源,知道嗎?”
唐夢忙道:“我便是拼盡全力,也一定會替姐姐,替夫君分擔重任。”
許繡憶頷首微微一笑,心卻不在唐夢身上,看向蘇李氏蘇錦業離去的方向,她心裡那空落落的感覺更深了。
到底那鐲子有什麼樣的故事,是誰送給她的,為何能讓素來平靜的蘇錦業有那樣激動的反應。
只是被唐夢攔住沒有追上蘇錦業,也不知道他們現在去了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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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東,安承少家門口,蘇錦業一手握著鐲子,一手抓著門環,那種近鄉情更怯的感覺,叫他沒法落下手去。
蘇李氏就站在他身後:“錦業。”
“是他的嗎?”蘇錦業像是在問蘇李氏,更像是自言自語。
蘇李氏道:“繡憶記得所有的事情唯獨忘記的是安爺,這鐲子繡憶也記不得了,多半是安爺的,我來給你敲門吧,有些事情我也疑惑的很,其實他無緣無故送我們家晴兒雞血寶石的時候我就覺得奇怪了。”
蘇李氏上前要叩門,卻被蘇錦業攔住,低頭看著懷中的鐲子,眼眶微紅:“他房間裡,有我娘身上的梅花香,一模一樣的。”
蘇李氏一驚:“你同我說起過的那種香氣?”
“恩。”蘇錦業吸吸鼻子,抬起頭看著那扇門,“他肯定認識我娘,他肯定知道我娘現在在哪裡。”
眼底放了希望的光芒,這些年他也一直在找,可是派人去打聽了得到的答案卻是當年有一批發配邊疆犯人半道兒染了瘧疾就被丟棄在了路上,多半是死了,而這些得瘧疾的人中,就有他母親的名字。
他在絕望之中過了這麼多年,如今安承少和這個鐲子,無疑給了他期望。
終於叩響了門扉,少卿有人來開門,是呂青,見到他,吃驚之餘卻非常的客氣,甚至是恭敬:“蘇大爺,你來了。”
“你家主子可在?”
要多大的力氣,蘇錦業才能壓抑住自己激動的心情。
呂青道:“在屋內呢,蘇大爺蘇大奶奶趕緊進來吧,我去通報一聲。”
呂青進去沒多會兒,安承少出來,神色卻極為憔悴,面色慘白到近乎病態,蘇錦業一驚,來意也忘了一半,心裡不自覺的被安承少這般模樣嚇到,甚至是有些隱隱心疼。
“安老弟,你這是怎麼了,病了嗎?”
呂青忙道:“蘇大爺趕緊給看看吧,我家主子吐了血,一日也沒有吃飯喝……”
“去泡茶。”呂青話音未落就被安承少打斷。
不過呂青那一溜子吐豆子一般話,蘇錦業還是都聽明白了,他面色一緊:“怎麼會吐血?我看看。”
說這伸手攀住了安承少的手臂。
安承少本想抽走,可稍微動了動看著蘇錦業臉上凝重擔憂的表情,終究沒有抽走。
把了脈,他抬頭問向呂青:“什麼時候的事情?”
“昨兒早上。”呂青脫口而出,蘇李氏和蘇錦業既是一怔,旋即卻立刻把臉上的異樣收斂了乾淨,蘇錦業看著蘇李氏道,“是肝氣橫逆犯胃,氣鬱化火,熱灼血絡所致,孩子她娘,你現在回藥房抓一些當歸、白朮(炒)、白芍、茯苓、生薑、薄荷、甘草來,給阿福說熬粥用,阿福知道分量。”
安承少忙道:“怎好麻煩大嫂。”
一句大嫂叫的那般自然,那一刻蘇李氏都懷疑安承少和蘇錦業是不是同胞兄弟,從側臉上看,還真有幾分相似。
不過這會兒這想法她自己也知道不貼實際,安承少這麼有錢,怎可能又那樣一個罪犯的母親。
“好,我現在就去。”
蘇李氏出門,呂青聽話去了後廚泡茶,大堂之中只剩下安承少和蘇錦業兩人。
蘇錦業看著安承少臉色,沉默了片刻後,終於開口問道:“承少,昨兒我們家繡憶在你們這條巷子口暈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