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去一下。”
整理了一下衣裳和髮髻,軟榻狹小,她一夜睡的直挺挺,腰疼的很,不過衣裳和頭髮倒都沒亂。
開門出去,走到院子正中,果然見金玉左右開弓的扇著自己耳光,那臉上佈滿了血絲,嘴角也抽的流了血,銀玉在一邊哭著拉她,卻拉不住,銀玉急的直哭:“你倒是說是不是奶奶罰了你,你這是做錯了什麼奶奶要這樣罰你。”
許繡憶過去的時候,正聽見的這一句,銀玉也瞧見了她,撲跪在了她面前:“奶奶你饒了金玉吧,這樣下去人要打壞了的,奶奶。”
邊上噤若寒蟬,除了銀玉外,無人敢給金玉求情,這些不敢開口,更因為許繡憶的幾分冷漠的態度。
“你要鬧到什麼時候?”
她看著金玉,冷冷道。
金玉匍匐著跪在她腳邊,不住磕頭:“奶奶你就原諒奴婢吧,奴婢以後再也不敢了,奶奶你要打要罵都好,不要趕奴婢走,奴婢從小伺候著奶奶,奶奶就是奴婢的天, 奴婢不能離開奶奶。”
說的如此動聽,和昨兒夜裡那個疾言厲色的說要告發她的那個金玉判若兩人,許繡憶也知道或許昨夜金玉是有些神志不清所以言辭沒個收斂,可是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對貼身之人,更是如此。
掌管了保寧堂也有幾個月,許繡憶早就明白了一個道理,人才滿世界都是,便是再如何能幹的人,都抵不過一個忠誠的人。
她不要金玉,這是板上釘釘的事情,誰也改變不了,她甚至如今也不怕金玉把蘇錦鬱和蘇蔣氏的事情說出去,金玉但凡還有一兩分的良心,就知道今日是她自找的,她怨不得她。
“你起來。”
她冷聲道。
金玉哭哭啼啼,抱著她的腳脖子:“奶奶你饒了奴婢吧。”
第一百一十六章 愛是火
“你起來。”
她冷聲道。
金玉哭哭啼啼,抱著她的腳脖子:“奶奶你饒了奴婢吧。”
銀玉不知道一夜之間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居然嚴重到奶奶要把最最疼愛的金玉給趕走,不過她跟著許繡憶時間也不短了,她心裡頂頂清楚,她們家奶奶的個性是極義氣的,若非是金玉翻了天大的錯誤,也不至落到如此地步。
一時間怕牽累了自己,也不敢跪下來替金玉求情。
金玉知道自己錯了,她直後悔的腸子都青了,若是上天能給她一個重來一次的機會,她決計是不會說那些混賬話的。
可是這是上沒有時光倒轉的藥丸,也沒有後悔藥,她看許繡憶的表情,就知道她是鐵了心了。
合該她受的,她知道,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奶奶,你真的不要奴婢了嗎?”
她仰起頭,抱著最後一絲希望,許繡憶的回答擊碎了她只最後一份希望:“你回國公府邸去吧,若是你願意就拿了賣身契領了銀子離開,我作夜已經說過了,我還你自由。”
“奶奶……”金玉聲音哽咽,卻終於再沒有說什麼,膝行的後退了幾步,然後,對著許繡憶重重磕了個頭:“這些年,多謝奶奶的照拂,是奴婢沒有福氣再伺候奶奶,奶奶保重身子。”
說完起身,捂著嘴飛快的跑了。
金玉去了哪裡,後來許繡憶找了銀玉來問,才知道金玉說是她沒有臉面待在國公府了,甚至沒有臉面回家,所以想一個人出去走一陣,至於去的哪裡,銀玉說了金玉沒說。
好歹總有幾分主僕情誼,許繡憶讓白縣令的馬伕追上了官道,帶了一包銀子,說若是見到金玉就給她。
馬伕回來,果然是追上了金玉,說是金玉收到銀子後朝著縣令府的方向磕了個頭,就繼續趕路了。
金玉一個人出去走走,許繡憶是一點都不擔心的,金玉聰穎,為人靈活,處事精明,而且也沒有姿色,金玉走了,許繡憶才發現金玉的性子夠硬的,她倒是一直沒看出來。
對於金玉的離開,他對的蘇錦源只說金玉才犯了錯,在她面前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至於什麼話,蘇錦源再問,許繡憶卻沒有說,只是問蘇錦源要不要去泡泡孫家的也藥湯。
算是陪大舅子,今日是蘇錦源陪著許嵐清是泡湯,所以武墨自然不好同行,正好許繡憶也同她說些話。
武墨房內,她正看著一副畫像發痴,許繡憶過去一看,原來是用針線一針一線繡的兩個小人兒,陣腳十分輸送,看得出針線功夫不怎麼好,不過那兩個小人勉強還辨得出是一男一女來,至於容貌,許繡憶只能猜測是許嵐清和武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