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她說的是客氣話,其實要對付蘇錦藝,她的手段,已是綽綽有餘,她只是想讓大房有點信心,看到自己的價值。
蘇李氏一把眼淚一把眼淚的抹,對許繡憶,當真是感激不盡。
只是轉而又發了愁:“可母親那。”
當年被官府調查出來在蘇老太太粥裡頭下毒就是蘇錦業的生母,蘇錦業的生母也是那三個姨娘裡被懲罰的最嚴重的,聽說用了臏刑,落了一輩子的殘疾,後來輾轉到了幾個地方做賤奴,現在也不知是死是活。
這老太太原本就因為大房懦弱對大房頗為看不起,又因為當年的事情對大房更是冷待,蘇老爺在世時候也曾經提議讓蘇錦業到櫃面上歷練歷練,可都叫老太太和二房用各種法子給擋下了。
蘇李氏只怕老太太不同意。
許繡憶卻道:“任人唯賢,這蘇家如今是我說了算,放心,母親那不會說什麼的。”
蘇老太太如今恐怕是忌憚她的很,她原本以為許繡憶會乖乖受擺佈,結果不曾想許繡憶性子居然完全不同之前,擺出威脅她那一套來,她如今對許繡憶倒是起了幾分忌憚。
許繡憶要安排蘇錦業到櫃面上,這件事如許繡憶說的,老太太不會說什麼。
其實,大約是不敢說什麼。
許繡憶是當日下午就宣佈了這個訊息的,老太太沒有喊她去“喝茶”,蘇家二房那倒是傳來了大動靜,卻不是為了這個事情,而是因為紫宸和蘇錦藝苟且的事情,被蘇蔣氏知道了。
二房關著門,就聽見紫宸悲慘的哭聲和皮鞭聲,還有蘇錦藝不時一句“你夠了沒”的怒吼,旁的什麼也不知道,有人從門縫偷著往裡看,發現裡頭房門也關著。
這事情自然是要鬧到老太太那裡去的,老太太的意思這次卻十分事不關己,只說了一句她要閉關修行,外頭任何事情不要打擾她。
這樣說,就是紫宸和蘇錦藝的破事她是不管了。
她不管,許繡憶卻不得不管,誰叫她是個當家的,雖然她根本不願意管這茬子破事。
她心裡也隱隱有些明白,老太太這擺明了是要加深她和二房的仇怨呢。
老太太明明知道她和二房不和,這樣的問題如果是老太太出面也沒的什麼大不了,老太太一句話要紫宸如何就是如何,成個姨奶奶或者丟出去二房哪個都不敢有意見。
可是許繡憶就不同了。
丟出去紫宸,那蘇錦藝估計能殺了她,趴門縫上的丫鬟都說了,蘇錦藝為了紫宸都向蘇蔣氏跪下了,求蘇蔣氏不要打了。
可是弄成個姨奶奶,呵,恐怕蘇蔣氏能給她鬧破給天來。
左右她都是做不成個完全人,死活有一方要把她結成仇人,而且即便依照了哪一方,這往後都不會有安寧日子過,這事情不會算完。
晚上之前,大房裡,二房裡,還有許繡憶一起聚在祠堂,紫宸跪在下面,已經是遍體鱗傷,慘不忍睹,這蘇蔣氏下手還真是狠。
聽說紫宸和二房好了許多年了,蘇蔣氏一直沒發現,直到前幾天蘇蔣氏的小女兒蘇柔英告訴蘇蔣氏,說是她午睡的時候爹爹和紫宸在搖床,蘇蔣氏才起了疑心。
後來蘇柔英又告訴蘇蔣氏說爹爹肚子餓了,喝了紫宸奶,蘇蔣氏才知道這狗男女居然當著蘇柔英的面坐那等齷齪事。
也合該這紫宸一身的遍體凌傷,偷情不是她的錯,當著孩子的面這可真是無良了。
她不知道,孩子是這世界上最傻最天真的,心裡是不會藏事情的,她這是自作孽了。
如今被打成這般模樣,人不人鬼不鬼的,也能叫人生出一分同情來。
按著許繡憶的說,那蘇錦藝也該打個半死不活才好,卻不是因為兩人偷情,而是因為兩人當著孩子的面坐那等齷齪事。
許繡憶作為當家,端坐在上首,兩幫坐著大房裡的,還有氣白一張臉的蘇蔣氏,黑沉著一張臉的蘇錦藝。
“這件事,二嫂你想如何處置?”
許繡憶先問受害人意見。
蘇蔣氏氣急敗壞的站起來,指著紫宸的鼻子:“送官,浸豬籠,讓她不知羞恥勾引別人丈夫。”
紫宸倔強的咬著嘴唇,眼眶因為害怕紅了。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不過紫宸大約也是個打傻了,丫鬟少爺通姦,沒有浸豬籠一說。
浸豬籠只對未婚先孕的閨閣小姐或者已婚出軌的婦人要不就是偷情的寡婦而設的律法。
“老二家的,她還罪不至死,再說她有意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