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房這般慘,大房那也撇開了往日嫌隙,極力的幫襯,蘇李氏也央了孃家人,她孃家財大氣粗,下人都有幾百個,加上櫃面上的夥計,都是人力,這會兒說是信送到了,她孃家也派了人在找。
許繡憶進去,也不知道怎麼安慰蘇蔣氏,她沒有做過母親,雖然現在是糰子的娘,可畢竟也不是親生的,這種孩子生死未卜的痛苦,她不能感同身受,卻還是滿心憐憫。
“二嫂,我孃家那裡已經去通知了,我們全城找,挨家挨戶找,你先起來,地上冷的很,回頭凍壞了怎麼辦。”
蘇蔣氏抱著許繡憶的胳膊哭:“我家柔兒要是出了事,繡憶,你要做主把這個殺千刀的送去官辦了,如果不是他惹下的風流債,柔兒怎麼會被擄走,啊,我沒法活了,我想到我的小柔兒這會兒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受苦,我就沒法活了。”
許繡憶一條胳膊,沾滿了蘇蔣氏的鼻涕眼淚。
那蘇錦藝依舊是一言不發,只是臉色更為陰沉。
許繡憶知道,他心裡必定也不好受。
讓丫鬟把蘇蔣氏弄到椅子上,她叫了蘇錦業出去,問道:“大哥,紫宸留下的字呢?”
蘇錦業趕緊回屋拿了出來,許繡憶看了兩遍,道:“紫宸都叫打成那樣了,居然還能寫出漂亮的字,大哥勞煩你去賬房,把紫宸當年賣身契上簽字和這些年大房領月銀紫宸的簽字都拿來,把字跡對比下,我總覺著,紫宸那樣的個性,不管做這檔事。祠堂上你還瞧見了,她求我那模樣,她顯然是惜命的很的。”
許繡憶這樣想也不無道理,紫宸大可不必要做的如此極端,她最差的結果只是被趕出去,但是以蘇錦藝處處維護她的心,趕出去了必定也會安頓她,她沒必要弄的這樣魚死網破。
她沒有進路,但是退路是有的,而且這條退路也不差,所以若說吃了皮肉苦頭就想和蘇蔣氏的孩子抱團死,除非紫宸受了什麼天大的刺激。
說到刺激,許繡憶就想到蘇錦藝陰沉的臉,不免微微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