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府邸門口,她年少痴狂的一些給許嵐清帶去了許多的煩惱,名聲上也不大好聽,她不想叫人見著兩人有什麼接觸,免得被人又傳什麼對許嵐清不好的話。
於是道:“本王還約了人,清爺若是來致謝的,這謝意我領了,有這功夫,倒不如回去好好安慰你家的小娘子。”
她許自己都沒聽出來,她那話語裡,一包的醋意和酸澀。
許嵐清擰著眉頭看著她,想到那個夜裡她告訴他女兒身之事,心裡就莫名來氣,在武墨進門檻的那一剎,他涼颼颼的在她身後開了口。
“王爺沒個時間和我聊兩句嗎?”
不是沒時間,只是不願意,但凡多和許嵐清待上一盞半盞的功夫,武墨都覺得自己會剋制不住的哭出來。
她頭也不回:“本王有約。”
“我可以等!”許嵐清語氣裡,很是倔強。
武墨不理他,徑自顧自己進了屋子,卻在看到日頭下等著的許嵐清後,終究是心軟,對伺候的條件燕京吩咐了一句:“請進來吧!安置到大堂,我換身衣服再出來。”
燕京雖近身伺候武墨,卻也不知武墨女兒身,他只以為武墨是對許嵐清餘情未了,覺得這樣委實對武墨名聲不好。
可他也不敢忤逆反抗,只能出去把許嵐清請了進來,但卻嚴厲的吩咐了屋裡屋外的人,許嵐清來五王爺府上道謝的事情,誰若是嘴碎說三道四,就扒了誰的皮。
許嵐清在客廳等武墨,等了小半盞茶的功夫,武墨換了一身衣裳出來,清清爽爽的天青色長袍,一條軟巾鬆鬆軟軟的在髮尾繫了一個,她一雙嫵媚的桃花眼,此刻卻帶著一抹淡淡的憂傷,面上,是刻意的疏離。
“燕京,怎麼不給清爺斟茶。”
燕京聞言,忙應了聲去泡茶,屋子一時之剩下武墨和許嵐清兩人。
武墨故作輕鬆的坐下,對許嵐清道:“也就只有聊兩句的時間,本王今日真有約,你想說什麼,只管說吧。”
她的心裡,其實有些莫名的期待。
她的唇瓣,甚至溫習起了那日許嵐清喝醉後的那個吻。
她從許嵐清看著她的眼眸裡,感覺到的不是厭惡或者說是感激,而是一種別樣的情愫,這種情愫她看不懂,卻猜得到一些。
許嵐清執意要和她說的這兩句,想來並非關乎他的小娘子,也並非關乎別人,而只關乎他和她。
果然。
許嵐清開了口,語氣一概往常對她的避而遠之的恭敬疏離,帶著幾分惱怒:“為何告訴我你是女兒身,索性瞞我一輩子,你這算什麼?”
武墨心底悽楚了,他真不知道她想做什麼嗎?
她只是想送個把柄到他手裡,往後自己因為那個把柄,也可以剋制著自己不再對他糾纏不清。
“為何不答?”
許嵐清問的咄咄逼人。
武墨苦從中來,無言以對。
許嵐清眼底惱意更濃:“你是想要我後悔,那我便告訴你,即你是女兒身,我也不會喜歡你。”
武墨身形猛然一頓,那一口氣上不來,痛在心口,幾乎是錐著心一樣。
她臉色慘白慘白,許久才起來扯了一個笑:“我知道,不過還是謝謝你的特地來告訴我這個,你只管安心,我對你已是死了心了,再不會擾你。”
許嵐清也不知道自己發了哪門子瘋,心裡頭明明不是這樣想的,可嘴上脫口卻出來這樣的混帳話。
她不見的這些日子,他日夜思念她。
一聽到她回來,他迫不及待的就想來見她。
可不知為何見了她,竟說成這樣傷人的話來。
他心裡是有惱,惱她為何不早早的告訴他她是紅顏。
他也惱,惱她三番五次阻他婚事,這次為何偏要成全。
她甚至惱,她方才那一句“本王有約”。
看著她慘白的面色,他想說些什麼,燕京進來送茶,武墨已經轉身往後堂去。
“燕京,送客吧。”
許嵐清身形一頓,瞧著她黯然離開的背影,直想抽自己兩個嘴瓜子,他這是怎麼了。
為何偏偏要說這些氣她。
可如今話出了口,武墨人也走遠了,燕京都比了送客人的那一套客氣,許嵐清自是不可能追進去的,只得懊惱離開。
武墨回屋後就大哭了一場,哭的肩膀一顫一顫,哭完後反而清明瞭,如此也好,她原先還怕許嵐清知道她是女兒身後對她生了情,那她心裡肯定會糾結死,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