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子了,他不免幾分喪氣。
不過也看到了金玉在巷子口上急著張望的身影,忙往屋簷下躲了躲:“那你回去吧,我改日再來找你,繡憶,我愛你。”
愛,聽著怎的這樣噁心。
曾經也有人對她說過這樣的話,只是轉眼的功夫卻招呼也不打就消失在了她生命裡。
他又回來了是嗎?
他看到了是嗎?
那也好,至少這樣,她也能掰回一成,不做那個單方面被背叛和拋棄了的傻瓜,雖然他是腳踏兩隻船,而她只是假戲假做而已。
她想,他何苦用那樣冷酷的眼神看她,難道他以為她不過是他三妻四妾中的一個,從裡到外都要忠誠於他,如果是這樣,他真是想多了。
之於感情,她有嚴重的潔癖,若是噴過了別的女人,就再也別想染指她。
好比那蘇錦源,一個簡單的擁抱,都叫她噁心。
除了巷子,金玉見她從裡頭出來,不覺狐疑看了兩眼,卻見一個男人匆匆往巷子另一頭去,金玉似明白了什麼,卻不敢問也不敢多說。
上回有一次,店裡的夥計也說許繡憶和一個男人進了巷子,然後許繡憶再回來就是半夜了。
金玉雖然不問不說,心裡卻通透的很,對許繡憶,不覺又是可憐,又是鄙夷了幾分。
她原本以為她們家奶奶從小就是個中規中矩的人,沒想到也會做這樣的勾當。
可可憐還是多餘鄙夷,她也知道,她家奶奶才十八,大好的年華,一個人怎能熬的過去。
她把這件事爛在肚子裡,只當什麼也沒瞧見,什麼也不知道,上來接許繡憶:“奶奶,上車吧。”
金玉越是平靜的不問她去了哪裡,許繡憶就越是明白,金玉肯定想歪了。
罷了罷了,以後再解釋吧。
將將要上車,前方人群裡卻爆發出一陣的尖叫,然後,有人大喊:“醒醒,醒醒,有人暈倒了,有人暈倒了。”
許繡憶柳眉微蹙起,對金玉道:“去看看。”
保寧堂和保安堂,各自也有夥計跑出來,幾個人到了那人圈圈邊上,透過人頭人腦往正中間一看,許繡憶傻了眼。
安承少!
金玉也認了出來,雖然只有一面之緣,但是這個男子生的十分俊朗,她過目便忘不掉。
更因為方才其實她以為那個巷子裡高大的背影,可能是和她家奶奶認識的男人。
如今顯然的,是她猜錯了。
保寧堂的夥計出來的快,如今和保安堂嘔著氣,搶生意似的撥開人群,就把安承少給架進了保寧堂,許繡憶想回去,可腳步卻無論如何也挪不動了。
回了保寧堂,她臉色異常沉重,內堂之中,蘇錦業已經開始給安承少把脈。
看著蘇錦業的表情由凝重漸漸舒緩,許繡憶心裡不知如何,也寬了一口氣。
終究,是不能夠徹徹底底的將安承少當個陌路人。
蘇錦業放下了安承少的手,道:“疲累所致,大約幾日沒有好好歇息,陽氣耗損,我給他開些益氣養神的藥。”
說著忽然仔細端詳了一下安承少的臉,大吃一驚:“這可不就是五王爺的新寵。”
許繡憶朦朧記得那天她在梨花客棧請客吃飯喝醉了,路遇安承少,後來蘇錦業和蘇錦藝來接他,大家是照過面。
她沒有替安承少澄清他和五王爺的斷袖關係,知道安承少沒事,起身就要走。
蘇錦業卻道:“五王爺之於我們蘇家有恩,繡憶,不然你先照顧好五王爺的人,我差人去通知一下五王爺,來人,送到我的房間去,絕不能怠慢了。”
還來不及等許繡憶說什麼,蘇錦業已經雷厲風行的把所有事情安排了妥當,許繡憶不知道是怎麼的,腳步就這樣跟著抬安承少的人一起,進了蘇錦業的房間。
這是蘇錦業在保寧堂休息的地方,屋子破有蘇錦業的風格,書卷氣息很濃郁。
床榻上,還放了一本翻開一半的書。
蘇錦業急步上來拿掉了書收起來,又用袖子撣了撣原本就一塵不染的被褥,生怕怠慢了安承少,幾次三番叮囑大家小心點放下安承少,見安承少躺好了,他才大鬆一口氣,叫人都出去,回頭對許繡憶道:“你可是沒瞧見五王爺有多疼著他,今日我們救了他一命,那五王爺必定會感激咱們,倒是也不敢承王爺的感激,算是還王爺的恩情,你在這照顧著,我去命人請五王爺來。”
“大哥,我……”
也不等許繡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