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一番,靜靜躺在他的懷中。
他親吻著她的額頭,握著她的手的,心底總是不安。
“繡兒。”
“恩。”
“我並非有意瞞你。”
“我知道,我也不在意你是誰。”
他摟緊了她,下巴抵在她光潔的額頭上。
“你真的沒生氣嘛?”
“沒有。”
“等我昨晚要做的事情,我就帶你離開,榮華富貴至於我皆是浮雲,你才是我的一切。”
他深情款款,她又豈能不被打動。
不過她卻更是糾結他所謂的事情,他已經提過不止一次。
“你到底要做何事?不能告訴我嗎?”
他沉默了,她明白,輕笑一聲,岔開話題:“你這次要去多久?”
“大約半月,我關外生意出了點問題,呂青呂紅飛鴿傳說,我必須親自回去一趟。”
“你就是那個大名鼎鼎的安爺,我知道你也經營綢緞生意,前幾日我和錦娘繡莊訂了一批貨, 結果接二連三的出問題。”
她稍一停頓,觀察他的反應,直覺他摟著她肩膀的手收了一下。
她心底一涼,繼續當作若無其事道:“原本我還打算借這批貨打敗那保安堂,沒想到錦娘繡莊逢了變故,一夜之間付諸一炬,我訂的東西也都化作了灰燼,還好,我已找到了另一個讓保寧堂東山再起的法子。”
“哦?什麼法子?”
他似乎很感興趣,許繡憶心裡卻更涼,平素裡,他是從來不關懷她的生意的,就算知道蘇錦藝處處打壓她,他也對她的生意隻字未提,兩人膩歪在一起的時候,只有風花雪月。
“我推出了一款涼茶,昨日叫太后品了,太后甚是喜歡,我想請太后給我這款涼茶起名,然後借用太后的效應,推出這款涼茶,一旦這種可以當食物品用的下火去燥不傷身藥茶推出,我想必會轟動全城,將保安堂徹底打壓下去。”
她緩緩開口,一字一句,都是試探,秦煙說的,她耿耿於懷,若是不親自驗證一番,她不會舒心。
可如果結果不是她願意看到那個呢?
他沉默了會兒,然後笑著親了親她的額頭:“真聰明,你總有那麼多的法子。”
“既然我當了蘇家的家,自然要把保寧堂做大做好,蘇錦藝處處打壓,我豈能如他所願。”
安承少點點頭:“無論你做什麼,我都支援你。”
許繡憶微微一笑,靠在他懷中,心頭有些五味參雜。
*
過了午時,許繡憶不得不離開,安承少頗為不捨,許繡憶答應了他等他從關外一回來就過來看他, 他才戀戀不捨的同她吻別。
從安府出來,那些壓抑著的情緒才一湧而出,她沒有辦法不相信秦煙,也沒有辦法徹底相信秦煙。
她故意把保寧堂下一步的計劃透露給了安承少,她不希望看到不想看到的一幕發生,她只願一切都是秦煙胡說八道,秦煙那張嘴,又有幾分可以相信。
連著幾日,時光匆匆,轉眼初九,蘇府上下一片喜氣洋洋。
戶部家的小姐陸羽兒今日過門,蘇家又迎了一位官小姐,可謂是揚眉吐氣,光宗耀祖的事情。
那蘇錦鬱,從蘇老太太空中得知對方是大家閨秀官家小姐之後,也是日夜期盼著做新郎官,今日,終他夢想成真,新娘子進了蘇府。
轎子落在蘇府門口,嗩吶吹起來,炮仗放起來,賓朋滿堂,賀聲不絕。
許繡憶坐在房中,聽著外頭熱鬧,嘴角勾起一抹蔑笑,對金玉銀玉道:“叫你們派的帖子,都派了嗎?”
“派了。”
“去看看人來了沒。”
“奶奶,會不會出亂子啊,老太太還不知道我們請了邰蓮的家兄家嫂過來,知道會不會怪罪我們?”銀玉小心翼翼問。
許繡憶冷笑一聲:“你覺得邰蓮的家兄家嫂能鬧出什麼亂子來?那樣的窮人家,有個面子來吃這頓喜酒就該感恩戴德了,我無非是覺得邰蓮若是生個兒子老太太必定會接她回來做姨奶奶,往後我們低頭不見抬頭見,不如早些對她家裡人客氣些,分一杯喜酒,也不是來鬧事砸場子的,是來賀喜的,上門是客,老太太能說什麼?”
銀玉聞言,點點頭,不再多說,和金魚下去。
出的屋子,銀玉就蹙著眉頭道:“我總覺得奶奶有什麼打算,奶奶似乎和四爺很是不對盤路,那日八姑婆來,奶奶的意思也是叫八姑婆給四爺尋個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