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參將將自己的聽聞草草說了。
一旁另一個參將道,“呵,這種逃兵,也只有西涼蠻子才會不長眼睛地看上。”
“說來,那西涼公主之所以會去那裡,好像是為了夜奔吧。”邊將帶來的幕僚也是個在市井中混跡許久的,對於這些坊間訊息倒是知之甚詳。
幾個大老爺們都明白那是什麼意思,全都鬨笑了起來,對那燒殺虜掠無惡不作的西涼人不存半點好意。
李飛白麵無表情地聽著,蘇龍和魏虎對視一眼,都選擇了緘默,邊疆接著繼續說了些事情,李飛白次來的目的是為了轉守為攻,自然有他的一番部署,等一切安置停當了,軍中為了歡迎他們,早已經殺牛宰羊,打算在晚上好好為他們接接風。
蘇龍和魏虎等人都散了,才再站了起來,李飛白知他二人有話想說,卻在他們還未說出口時已經示意他們閉嘴了。
他雖然知道薛平貴對王寶釧而言可能並不意味著什麼,但他偏偏該死的介意。
李飛白站在帳前平復了許久,才終於順了口氣掀開了帳簾,王寶釧一身乾淨的深衣,跪在矮榻前專心地煮著茶,旁邊是她用有限的食材做出來的各色糕點,小巧別緻,無一處不帶著她身上特有的七巧玲瓏心思。
這是他覺得最溫馨的時刻,從前他帶兵打仗的時候,營帳中只有簡單的擺設,地上鋪的白虎皮或許是唯一花哨的裝飾。可是自從與王寶釧在一起之後,一切都在不知不覺間改變了。
她會把南瓜做成燈籠,鏤空的紋飾中透出淡淡的燭光,橙色的光芒最是迷人。她可以用西北常見的香草做成薰香,清雅卻不刺鼻,經過她手中的一食一物彷彿都被施了法術,瞬間變得富有生活意味。
正想得痴迷,王寶釧已然抬頭見到了他,一個露齒的微笑,笑靨如花。李飛白突然覺得剛才那股無名火實在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