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的模樣。
王寶釧看著李飛白這副模樣,終於也平靜了下來,在他的手掌覆上她手心的時候,深深地吸了口氣對他道:“有人下毒。”
李飛白點了點頭,掀開帳簾與她一同出去,衛兵蹲在那野貓的籠子邊,野貓四肢癱軟在地上,叫聲有氣無力,王寶釧正要伸手去探,卻被李飛白阻止。
他吩咐衛兵去叫軍醫,蹲□仔細觀察那貓道,“不是什麼要命的毒。”
王寶釧活了小半輩子,身體一直很好,除了偶爾吃壞肚子幾乎沒什麼毛病,所以對於下毒這種事情她完全沒有經驗。好奇地看著那野貓兒,軍醫已經匆匆忙忙地趕來了,後面還跟了個專醫馬匹的獸醫,兩個人將野貓兒抓出來左右看了一番,表情也談不上凝重。“估計是吃了散力草之類的東西。”
散力草?王寶釧只知道有散利痛,還不知道有散力草這種古怪的玩意兒,可是李飛白等人都是一臉恍然的表情,衛兵按照王寶釧的吩咐,取來了白天有問題的白菜給軍醫一鑑定,果然不出所料,是有人下了散力草。
“為什麼我不知道這種東西?”王寶釧迷惑地看著李飛白,李飛白輕笑著揉了揉她的腦袋道,“這是西北邊的一種草灰,你本來不是這裡的人,又怎麼會知道?”
這話在旁人耳裡聽來,自然是覺得王寶釧是京城人士,也不作多疑,可是王寶釧自己知道,李飛白已經接受了自己來歷不明的事實,並且,盡力地在適應這件事。這不由得讓她覺得窩心,至少她沒有被看成異類或怪物,而是被尊重著。
不過,在軍隊食材中下散力草這種事情畢竟不是小事,雖然因為王寶釧的敏銳沒有釀成大錯,但是這件事的源頭卻是不可不查的。李飛白連夜就召集了軍中幾個武將至議事帳中商榷此事,而王寶釧見那貓咪可憐,特地在餵了藥後又給它做了頓吃的,連帶給李飛白也準備了宵夜。
事實證明,軍中的伙食十分重要,如果真吃了散力草這種東西,偏偏敵人來攻,那麼後果真的不堪設想。在軍隊裡,飲食早已不僅僅是補給身體所需,更是保命的關鍵。
趁著李飛白不在,王寶釧又將那些書牘翻了出來,在燈下仔仔細細地讀起來。她記得以前上學的時候讀到過一些關於部隊打仗在外的事蹟,有一些就有關於食物的記載,她記得在福建吃過一種叫光餅的食物,就是戚繼光打仗的時候發明出來的乾糧。
王寶釧這麼想著,連帶著後面幾天,就將軍中從各處運送來的物資情況都一一詢問了李飛白。在得到專司物資的軍官陪同講解下,她基本能將食材來源地,數量和品種都一一對上號。
為了不造成軍心動亂,下藥之人李飛白是暗中查訪的,而王寶釧這些天對食材更加小心,結果有些草木皆兵,搞得幾個伙伕都有些膽戰心驚。
好在一連幾天都沒有再發現任何異常,王寶釧才能略微鬆懈下來,連著多日的鑽研,終於是弄出了一個像樣的配餐方案,幾個伙伕被當成了小白鼠最先實驗。
李飛白對王寶釧基本是聽之任之,除了偶爾必須要與食物爭奪一下存在感之外,其他事都由著她。
軍中伙食逐步改善,最受益的莫過於底層計程車兵,此前還曾發生過因為剋扣口糧而發生軍中譁變的事件,可是自從王寶釧擔任廚房總顧問以來,底層士兵的伙食得到了最大的關注合改善。而李飛白對王寶釧的支援,讓這項軍中膳食改善計劃得到了最大程度的貫徹,連帶著以前仗著自己是老兵欺負新人的傢伙們全都乖乖地靠邊站了,於是李飛白在軍中的威望也在與日俱增。
而部隊由於膳食的改善,在日常操練中士兵的身體素質也有了明顯的提升,這讓在西北邊陲的西涼小國更加惶惶不安,黑暗中,某個爪子,伺機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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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半夜裡,李飛摟著王寶釧睡得正香,帳外悉悉索索的動靜他本來不想理會,可是帳外的傢伙似乎並不太識相。
李飛白皺著眉披上外衫,確定王寶釧還在熟睡,才輕輕咳了一聲表示自己醒了。外頭不識相的傢伙笑眯眯地候著,李飛白穿好了衣衫,兩人一前一後穿過層層的帳篷去往議事帳中。
衛兵點了燈,李飛白看著那張半夜擾人清夢的臉,臉上寫著大大的不爽二字,卻還是按下了脾氣道,“如果不是什麼重要的事,你知道會怎麼樣的。”
樽前不以為意的笑笑,顯然是有恃無恐慣了,作為李飛白地下勢力的代言人,他早習慣了在半夜裡把自己主子叫起來並看他的黑臉了。
“說吧,怎麼回事?”李飛白端過茶水,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