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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尿,整個屋子裡便充斥著一股子的尿***味,皇帝厭惡地皺眉,冷冷的目光重新落在他的身上,“把這賤人拖出去餵狗,免得髒了朕的眼。”

“遵旨。不過陛下,太子殿下要如何……償”

“太子?他算是哪門子太子!”一聽到祈高本竟然還稱呼其為太子,皇帝立時便火大,深吸了口氣,但他怎麼惱怒,也不會像方才懲治納蘭婧一樣地懲治姬弘宇,看到他都被嚇尿了,只是愈加厭惡這張嘴臉而已,“先將他押入大牢,聽候發落。”

聽到皇帝沒有立刻處死他,姬弘宇連滾帶爬地叩謝:“兒臣多謝父皇不殺之恩……”

見皇帝不願再看到姬弘宇,祈高本自然不會自討沒趣,命人將屋子裡處理了下,押著被嚇得至今還腿腳發軟的姬弘宇下去了。

走至皇帝的身邊,頂著他一身的煩躁與陰霾,祈高本壓低嗓音出聲:“陛下,宴席是否還要如常進行?”

異常煩躁地揉著太陽穴,皇帝只覺得即便是如此處置了這兩個人,都壓不下胸口囤積的那口氣,張嘴想要說什麼,忽而感到腦袋一片眩暈,最後的意識只停留在一聲‘陛下’之中。

——

席上沒了皇帝在,正是熱鬧非常之時,韋思趁著自家父親與其他官員攀談之際,隨便尋了個藉口就提著裙角走出了笙歌漫漫的宴席。

身邊沒有帶一個婢女,她徑自地往一條較為偏僻的小道走去,走了不過半盞茶的功夫,便瞧見遠處有一小亭,亭內一抹白袂如被鑲嵌在了東風旭日中,奪目地無法令人挪開眼睛。

她儘量放輕了自己的腳步,但還是一不小心踩到了枯枝椏上,引得亭上之人轉過了身來,一雙如深潭般的眼眸望向她,旋即微微一笑,如若春風:“韋小姐。”

見自己被發覺了,韋思亦是坦然地回以一笑,步入亭中,口上已柔聲道:“九殿下也是出來透氣的麼?”

姬殊晏微一挑眉,玩笑道:“宴席正進行到精彩部分,韋大人也肯放你出來透氣?”

這場生辰宴雖然是為皇帝辦的,但同時也是官家小姐相親的絕好時機,尤其是作為當場右相唯一女兒的韋思而言,就更是一眾皇親貴族爭奪的物件了,也怨不得她會偷溜出來透氣。

提及這茬兒,韋思不由紅了容顏,水眸一轉,將話鋒轉了過去:“小女子是來替家父謝過殿下當日之舉,若不是殿下獻計,家父怕是不會這麼容易便將瘟疫一事辦妥。”

“不過只是舉手之勞,韋大人是為黎民百姓謀福利,本宮豈有袖手旁觀之理,韋小姐客氣了。”

這般對話,顯然是有些過於生疏了,韋思心下有些急切,但表面上卻控制地很好,不著痕跡地略微上前了半步,目光轉向遠處歌舞笙簫的宴席,“太子殿下與端王殿下都為陛下準備了別具一格的禮物,殿下不去表示一番嗎?”

聞言,姬殊晏雲淡風輕地擺了擺手,“那是他們兩人的戰場,本宮若是不合時宜地插上一腳,豈不是有些不知好歹嗎。”

太子與端王爭鬥多年,朝堂之上向來也只有他們這兩個皇子說話才有分量,作為自來不受皇帝寵愛的姬殊晏而言,他很明白避時就趨這個道理,有時候鋒芒太過外露了,反而是更招惹妒忌。

韋思是個聰慧之人,一聽他這般說,立馬便明白了過來,不由帶著擔憂的目光看向他,“聽家父說,前些日子的祭祀大典上出了些意外,殿下為了救皇上受了不輕的傷,不知如今可有好全?”

“多謝韋小姐關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他當時便知曉那根柱子會砸下來,自然是避開了要害處,所以手上的傷看起來很嚴重,其實也就那麼回事兒。

目光落在姬殊晏掩蓋在流袖之下的手,韋思猶豫了一下,還是上前來,執起他的右手,在他微帶愕然的眸光下,韋思自袖中取出了個小瓶子,笑道:“聽聞殿下受傷,小女子曾幾次想來探望,但畢竟宮門深似海,以致這幾日來小女子都只能自父親的口中得知殿下的情況。

小女子略懂些醫術,聽聞殿下的手是被石柱給砸到了,便帶了瓶冰敷膏來,此藥膏乃是小女子祖傳的靈藥,對於止血化淤,舒筋活骨有奇效,小女子為殿下掩飾一遍如何塗抹,殿下回去之後一日三次,手臂定然會比從前更加靈活。”

她這般拐彎抹角地說了那麼多,最終的目的不過是想要親手為姬殊晏上藥,聰明如他,又如何會不知曉她的意思。

眸光深深地看著她,一揚唇角笑道:“如此便麻煩韋小姐了。”

見他沒有拒絕,韋思唇畔處的笑意愈深,將姬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