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讓她有命出去了。起來吧,本宮氣的又不是你,你跪下作何,難道膝蓋不疼嗎。”虛扶一把,便叫姬樺澤起了身來。
他不過只是象徵性地跪了一下,便叫鄭淑妃心疼了一番,方才蘇念可是足足跪了半個時辰,也未見得她挑一下眉頭,果然,這親生的就是不一樣。
這廂,蘇念一拐一拐地回了屋中之際,便發現那抹如隔花照影般的白袂坐在她的床頭,手中擺弄著幾隻小瓶子,聽到了聲響,便抬起首來,微微一勾唇角,似春風化雨,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楚的溫潤感。
“過來。”修長的手朝她勾了勾,她不由撇了下唇角,不甘不願地走了過去,一屁股挨著他身畔坐了下來。
“殿下好興致,怎麼想到我這兒來串門了?”平日裡可都是隻有她藉著串門的名頭到他的屋中蹭吃蹭喝的份兒。
“本宮以為,你至少還要再過一個時辰左右的時間,才能自昭明宮脫身。”說罷,便朝著她探出了手,目標明確地要扒她的衣裳。
她眼疾手快地一把扯住,‘嗖’地一下,遠離他幾米開外,貼著床沿,十分之提防地看著他,“我說親親殿下,我可是好不容易自鬼門關裡溜達了一圈回來,你老人家便有這麼如飢似渴麼!”
“方才看你一拐一拐地走進來,可是鄭淑妃將你罰跪了?”毫不客氣地便在她的額首之上彈了一下,姬殊晏真是哭笑不得,他不過是好心想要為她上藥,她卻像防賊一般地防著他。
蘇念是瞭解姬殊晏的,若是她反抗,他定然會如同從前一般,採取非常手段,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二大爺般地將腿一翹,扛在他的腿上,掀開來,露出了有些泛紅的膝蓋,不過幸而她只跪了半個時辰左右,所以比之與那次姬殊晏膝蓋上的傷,不知好了多少倍。
“傷你之人,本宮定然會讓他們付出應有的代價。”微微涼的指腹化開藥膏,均勻而又溫柔地塗抹在她的膝蓋之上,忽而,他輕輕地,卻又不可置否地說出了一句話。
蘇念被伺候地舒舒坦坦的,猛然間聽他這般言語,睜開眼眸詫異地看向他,“殿下,這句話自你的口中說出,可是很容易引起誤會的。”
而且她現下的身份還是個男子,若是不知情的人,還真以為姬殊晏是對她情根深種呢,自然,她只有腦子瓦特了才會往這方面猜想,如姬殊晏這般的人,不論做什麼,說什麼,都是帶有目的性的,她還不會自戀到那種地步。
“本宮所言自然句句屬實,你不信?”見蘇念一副‘你騙三歲小孩兒’的表情,姬殊晏不動聲色地挑了下眉間,手上的力道故意加重了幾分。
痛得蘇念不由‘嘶’了聲,憤憤然地看著他:“臥槽,你有沒有一點兒誠意啊,前一秒還說要待我好,後一秒便開始折磨我,還問我信不信,我信你才是有鬼了!”
笑意淺淺淡淡地望著她,“那你要本宮如何做,才肯相信呢,難道需要本宮以實際行動來踐行嗎?”
說罷,還真就附身過來,嚇得蘇念後腰板一直,以單手抵住他的胸膛,訕笑道:“我說笑的,殿下你是我的衣食父母,我不信你還能信誰呢!”
“小淫賊,本宮一直不明白,為何你對所有人都始終是保持著一副若近若離的感覺,哪怕是你的那幫弟兄們。”
聞言,蘇念眸底沉了沉,無所謂般地聳了聳肩,“很榮幸,我與殿下的經歷相差無二,不過我要更慘些,自小便沒了父母,殿下你應當懂得,一個從小沒有得到過關愛的人,不自覺地便會將自己保護在另一個世界裡,而對外人保持一種警惕的心態。”
這還是姬殊晏第一次聽她說她自己的事情,雖然聽她的語氣,看似毫不在意的樣子,但是與她有相同經歷的姬殊晏,又如何會不知曉,自小不被疼愛到底是何種滋味。
“我們那兒有個叫孤兒院的地方,就是專門用來收養沒人要的孩子的,從我有記憶時開始,自己便已經在那兒了,所以連我自己也不知道親生父母到底是何人,孤兒院每年都會有沒有孩子的家庭前來領養孤兒,那時我就很天真地想,只要我被領養走了,一定可以知道什麼是父愛與母愛。
所以我便裝得很乖,很聽話,只要有人來領養孤兒,我一定是跑得最快的那個,只是我真的是太倒黴了,好不容易被領養走,卻碰上了一家患有間接性精神病的家庭。”
那是她最不願意吐露出來的往事,可是今日不知為何,她竟然會情不自禁地在一個她並不大信任的人面前說出那段往事。
“我幾乎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被那個突發精神病的養父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