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便坐在了他的旁側,對於縱橫情場多年的姬弘宇而言,此時此刻他竟有種莫名的緊張感,忍不住假意地乾咳了兩聲,然後慢慢地伸出手去,看似故意又看似隨意地將手摟在了他的肩膀。
只稍那麼一用力,他軟趴趴的身子便朝著他懷中倒去,而他顯然已經醉得什麼也不知曉了,在倒到姬弘宇懷中之後,似乎覺得那處很是舒服,便又噌了噌,想噌個好位置可以睡得更加舒坦。
這看似無意的動作,卻讓姬弘宇最後繃緊的那根絃斷裂了,將膝蓋抬得高了些,順帶著便讓他的腦袋離自己只有幾寸的距離,隨後他順溜地便將頭給垂了下去。
唇瓣相觸的剎那,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感受,那是有種偷偷摸摸得了逞,心心念念地想了許久終於如願的神秘感,讓他簡直是欲罷不能。
似乎是他停留的時間太久,以至於讓身下之人覺著窒息,動彈了幾下,姬弘宇立馬便做賊心虛地復抬起首來,忍不住向前後左右看了看,陽光恰好,情調也恰好,一切的一切都讓他的心無法再平靜下來。
不過這個環境著實是不適合進行下一步的舉動,姬弘宇便乾脆一把將他給抱了起來,而在雜草叢中一直關注著外頭動靜的小太監看到自家的主子動身了,便趕忙將醉得雲裡霧裡還在說著夢話的易斐推開。
快步跑到姬弘宇的跟前,笑呵呵道:“殿下,上房都已經給您準備好了。”
“辦事效率不錯,回宮之後重重有賞。”今日的一切發展地實在是太過於暢快,姬弘宇嘴都快要裂到後腦勺了,一聽連房都已經開好了,就更加是難以按捺,落下一句話便抱著安九卿下山去了。
這處姬弘宇春。宵快活,可東宮中的一干宮人可是一個頭兩個大了,只因——皇后娘娘不知何故忽而駕臨東宮,一眾人皆是不曾料到,慌慌張張的全數出門迎接。
居高臨下地看著一眾宮人面上滑過的錯亂之色,納蘭婧不動神色地一挑眉頭,“太子在何處,本宮有要事需與他商議。”
“回皇后娘娘的話,太子殿下……在幾個時辰前便出宮去拜訪柳太史了。”幸而一宮人反應足夠靈敏,在眾人露餡之前,趕忙上前隨便瞎掰了個源頭。
找柳太史去了?難道太子已經知曉那事兒了?雖然心中還是有些疑惑,但納蘭婧還是略感欣慰的,畢竟太子這些日子來終於肯不用她催促去做事兒了。
“既是如此,那本宮便先回宮了,何時太子回來了,便與本宮通報聲。”說罷,鳳駕便打道回府。
見那尊大佛今日總算是沒有起疑心,肯回宮去了,東宮的一眾宮人皆是忍不住長舒了口氣,回頭趕忙差人去通知那不知在何處快活風流的太子殿下通報聲。
“娘娘,咱們便這麼回宮了?”在返回未央宮的路上,隨侍的婢女一眼便瞧出了東宮眾人的不對勁之處,她可不信自家的主子會瞧不出來,但又看其沒有任何吩咐的便打道回府,便忍不住出聲提醒。
對於婢女心中的疑惑,納蘭婧又如何會不知曉,只冷冷地一勾朱唇,涼涼道:“那群蠢貨,真當本宮是眼瞎的麼,還去拜訪什麼柳太史,柳源乃是我父親的得力手下,太子去拜訪他的府邸本宮豈會不知。”
“娘娘的意思是?”
纖手將鳳鸞的扶手扣緊,目光頓時如錐般凜冽,“本宮原以為處理掉了那個不知死活的伶人,太子便能夠安分些,卻不想他竟是片刻不給本宮安生下來!”甚是頭疼地以單指撐著額首。
自認識姬弘宇以來,納蘭婧不是不知曉,這個男人花心地很,換女人跟換衣服一樣的勤快,也不知自己當時是如何被他給迷住了,以至於到現在她的心都無法收回,雖是時常氣惱他做事,卻又總會在無形之中為他鋪好所有的路。
“派個身手高些的人,盯著東宮,一旦有人從東宮出來,便給本宮跟緊了。”太子又想與她玩兒躲貓貓,以為在暗地裡做著什麼她會不知曉嗎,哼,憑他這智商,如何能逃得過她的手掌心。
既然他如此地不肯安分,那麼她便多抽出幾分心思來,一個一個地掐掉他那蠢蠢欲動的心思,看他還敢總肖想著什麼有的沒的!
“那陛下那邊的事兒,娘娘是要等太子殿下回來再商量嗎?”畢竟他們這邊得到這個訊息已經有些遲了,若是讓端王搶了先機,提前完成了此事,豈不是叫端王的勢力更加大嗎!
“等他回來就該給端王賀喜了!真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納蘭婧真是氣不過了,揉著有些發疼的額角,良久嘆息了口氣道:“罷了罷了,此事還是由本宮來辦吧,就太子那些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