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聯。
見方澤瑞這樣說,蕭瑜趕緊表忠心說:“那是自然,葉小姐蕙質蘭心,是愚弟高攀了葉小姐,哪還敢怠慢呢!”
方澤瑞笑了笑,沒再說什麼了。蕭瑜見他雖然說的很大度,事實上仍然心念葉瓊華,也不願提及他的傷心事讓他放不開,便將一些趣事說給方澤瑞聽移開話題。
蕭瑜的負荊請罪讓方澤瑞寬厚的選擇祝福,讓兩人摒棄了隔閡,避免了兄弟反目。
至少,表面上是這樣。
*
蕭瑜的父親早年死於疾病,他是獨子,家裡只有一個母親。蕭母傾盡財力供養他讀書,家中可謂是家徒四壁,根本拿不出什麼錢財來置辦點像樣的聘禮。
葉父心知蕭瑜家境不好,且婚事迫在眉睫,便由葉府出銀子置辦了聘禮送去蕭家,讓蕭家再來葉府下聘。
葉瓊華的婚禮,自然要辦的極盛大的,她的聘禮可以說是十里紅妝。金銀珠寶,綾羅綢緞,衣飾被褥,光是訂做時間就耗了三個月之久。
那奢華壯麗的程度,讓江南別的富商之家都是望而生嘆,自愧不如。
疼愛女兒至此,世間怕是也只有一個葉風行了。
葉瓊華婚禮的流水酒席辦了三天三夜,鞭炮聲響徹全城。全城百姓,無論窮富,男女,只要梳洗乾淨都可以去吃酒席,意味為葉瓊華增福氣,婚姻幸福。
因為葉瓊華是日後葉家當家,女主外,因此,並沒有像傳統婚禮那樣,行過三拜之禮便要送去洞房等候丈夫。
葉瓊華將蓋頭掀開半截,掛在額頭上,跟在葉風行身邊見賓客。
葉風行藉著這個機會,將葉瓊華一一介紹給他那些至交好友,言語多是說些曉之以情的話,意思就是讓他們日後對瓊華這個孤女多加照顧。
那些人大多是比葉風行還要年長的人,與他也是十多年的交情了,現如今卻是年老的仍健健康康,年輕的卻已經病入膏肓了。念及此,不禁有些感慨,聽他這樣一說,忙不迭地說日後定會將侄女兒當做親生女兒一樣照拂。
再一看葉瓊華,雖然胭脂敷面,豔光四射,眼睛裡卻是半點兒喜氣兒都沒,看著葉風行的眼神還帶著點兒哀憫,心裡不由有些輕嘆。
不枉葉弟如此疼愛這個女兒,瓊華也是個孝順的,不是那起子白眼狼。
*
當夜色深了,葉風行的身子也撐不住的時候,葉瓊華便婉言向賓客們告罪,扶著葉風行回房休息。
先扶著葉父喝下早就讓下人備好的解酒茶,然後照料著他躺上床。
葉瓊華垂著眼,把毛巾在水裡浸透擠幹,然後一點一點的擦拭葉風行的臉,脖子,胳膊。
葉父看著他心愛的長女在燭光下的身影,心裡萬分感慨欣慰。
當年那個襁褓裡的小不點兒也長的這麼大了,就要撐起葉家這麼大的家業了。
許是喝醉了,今日又太喜慶,又或是燭光太燻人,葉父總有種想要說些什麼的欲|望。“瓊華啊……你怪父親給你的擔子這麼重嗎……”
葉瓊華一愣,不自覺的看向葉父,葉父常年病痛而有些蠟黃的臉上浮著幾分醉意,雙眼酒意微醺的看著她,似乎有千言萬語藏在裡面。
“怎麼會怪爹呢,爹沒有兒子,不也是因為孃親和瓊華的緣故嗎?瓊華是您和孃親的孩子,自然是要擔起葉家的。若是父親真的納許多妾生幾個弟弟妹妹的,瓊華反倒要怪爹呢。”葉瓊華笑了下,仔細的為他拭去身上的酒氣和黏膩的汗水。
葉父到底是病的久了,穿著衣裳還不覺得,撩去衣裳才發覺他真的太瘦了,都能清晰的摸出骨頭的輪廓了。
葉父也笑了,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嘆了口氣。“爹這輩子最後悔的,就是當初讓你娘生第二胎,不然你娘也不會難產,徹底壞了身子。”提及這件痛心的事,葉父眼裡不由流露出幾分悔意。
葉父和林母,本來依著兩人的身份,是這輩子都沒什麼交集的。然而因為林母的信重和仁善,讓他從一介光頭漢子成為了現在的葉老爺。兩人相互扶持支撐,一路跌跌撞撞的走至富貴,卻因為為了給他葉家延續香火,讓她年紀輕輕便香消玉殞。
琬琪嫁給他,根本就沒享到什麼福,初時為了他的事業忙碌奔波,後來更因為傷了身子纏綿病榻,臨去前還為了他的事憂心牽掛。
“誰也不知道娘會難產,爹您不要再自責了,不然孃親若是知道也會不安寧的。”葉瓊華皺著眉,不肯讓葉父再說這些。
“好好好,爹不說這些了。嗨!你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