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莎拽著他的手臂,含淚道“我要先生的行程表。”
林管家與李言昭的助理是有聯絡的,這樣才能精準地安排好老闆的公私生活。
林管家“你想幹嘛?”
“先生都看不到我,”伊莎想起剛才被撞疼的肩膀心都涼了,“我就想製造機會在先生面前多出現一下,不會給您惹麻煩的。”
林管家不喜歡她,但又撇不下這層關係,人生就是這麼多麻煩。
“先生這兩日休假,沒有特別安排,估計會在家裡待著。”
伊莎很高興,道了謝就走了。林管家搖搖頭,以他的觀察,段景不會看上這一款的。那晚…純粹是個意外。
吃了藥的晚晴睡的很熟,第二天早上醒來頭疼有減輕的徵兆。她想自己下床洗漱,才坐起身就被人打橫抱了起來,輕柔地放在輪椅上。
李言昭雙手撐在輪椅扶手上,把人包圍在椅子裡,笑著看她“傻了?”
晚晴的確傻了,她沒有想到李言昭會突然出現。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昨天晚上,”李言昭把她推到浴室,親自給她擠牙膏,打洗臉水,“你睡的像只小豬,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晚晴臉一紅,故意不去看鏡子裡的他。
李言昭舒爽得全身毛孔都張開了,那點莫名其妙的怨念被拋到了九霄雲外。
“這麼多天沒見,我好想你。”
一不小心就說出了掏心窩子的話,晚晴微微動容,伸手撫摸他的臉龐“我也是,我每天都在等你的來電。”
這一刻,李言昭的心飛了起來,他開始考慮組建一支軍隊去非洲來礦的可行性。
☆、10。陰魂不散
李言昭沒有被美色衝昏頭腦,他仍然記得晚晴頭疼的事。
乘她在洗漱,李言昭去端了一杯蜂蜜水進來,看著她喝下,拉著她的手問“頭還疼嗎?今天我帶你去看醫生好不好?”
晚晴提起醫院就怕,頭疼已有所緩解,她底氣很足地說“不去,我的頭不是很疼了。”
“真的?沒有騙我?”李言昭狐疑地看著她。
“真的。”晚晴眼睛也不眨一下,“你不是在忙一個大專案嗎?怎麼現在還沒去公司?”
李言昭湊近她,表情很危險“半個月沒見,你就不想我陪陪你?”
“當然想,臣妾可想陛下了,”晚晴及時順毛,“陛下以事業為重,臣妾不敢有所耽誤。”
李言昭用力捏了一下她的鼻尖“不敢耽誤?半個月不給我打電話。”
“……”晚晴繼續賢良淑德,“當年陛下親征,我們一年不見,將心託鴻雁。知道陛下還好好的,臣妾就滿足了。”
這回輪到李言昭無語了,他的脾氣就像亂了磁極的指南針,飛快的旋轉,在憤怒與感動間不斷呼嘯而過。
“收拾好了就下去用早飯吧,今天讓廚房準備了你愛吃的小餛飩。”
說罷李言昭率先走出了臥室,晚晴意味深長地嘆了口氣,自己轉動輪椅跟了過去。
其實比起坐輪椅,晚晴更喜歡拄著柺杖慢慢走,沒有磕磕絆絆,就是速度慢點。李言昭不在家這陣她已經拋棄了輪椅,但當下不能再惹他不高興,只得坐輪椅乘電梯來討他歡心。
李言昭立在電梯前等她,逆著光,形成一道身長玉立的剪影。
既然要等自己,何必不一起出門。
入座後很快就有人把早飯端上桌,晚晴看到了伊莎。
她像一隻翩翩蝴蝶圍著李言昭,一會兒送茶一會兒遞筷子——情人與傭人做的事都差不多,區別就在上不上床。晚晴同情地想時代不同了,睡一覺就想把自己當回事,從前不可能,如今更不可能。
如她所料,李言昭壓根沒注意到這位殷勤的女僕是誰,他習慣了林管家的伺候,一時間甚至覺得有點煩。
吃早飯時李言昭沒有說話,氣氛安靜的有些詭異。
晚晴看他一眼,發現李言昭也在看自己。
驀地,李言昭笑了,他說“還是喜歡你原來的樣子。”
晚晴避開他的目光,心說那可糟了,變不回去了怎麼辦!
她笑的有些勉強,李言昭卻渾然不覺地說“如今的女人美則美矣,卻都差不多一個模樣。眾裡尋她的怦然心動,只有廖晚晴給過我。”
晚晴苦笑了一下“可惜我現在是李茜。”
“唉!”李言昭佯裝失望地嘆口氣,“回不到從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