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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並且睡著了。

走廊上只有他們倆人,唐哲冷笑“來那麼多親戚,都只在意他死沒死。真是世態炎涼,過了這麼久連個探望的人也沒有。”

他的話讓晚晴想起了從前,有次李言昭病重拉著她的手說“這天下有幾人真正在乎朕的生死,他們擔心的不過是自己的利益。家國天下都少不得朕,所以朕病了才有人哭。”

晚晴開始還覺得他是位高無情,如今才明白他的先見之明。

她對唐哲說“我想留下來照顧他。”

唐哲變了臉“開什麼玩笑,你還怕他流落街頭?”

晚晴避開他的目光“他是為了我受傷的,這種時候我不能棄他於不顧。”

他是李言昭,哪怕過了一千多年,他仍是天晟的帝王。廖家世代忠臣,晚晴於情於理都不能不管他。

唐哲不明白不理解“你腦子有病!怎麼不想想,是置你於險境的,如果不是他強行把你帶到這家醫院,遇上那些人,今天的事不會發生。”

晚晴無話可說,有些事情只能咽回肚子裡。

她無聲的堅持讓唐哲火了“跟我走,還是一個人留下?”

晚晴拉著他的手懇求道“讓我照顧他到康復,好不好?”

唐哲氣的血色上湧“你就是賤的。”

說完他甩開晚晴,轉頭就走。一直走到轉彎處,他忽然停住腳步“給你一個星期時間,跟他斷乾淨,否則永遠別來找我。”

空曠的走廊迴盪著唐哲的聲音,待一切消散之後,晚晴不服氣地嘟囔“說的好像是我纏著你一樣!”

唐哲走後世界彷彿只剩下晚晴一人,即便偶爾有醫生護士走過,晚晴也與他們格格不入。

直到林管家帶著人來,晚晴才被染上了一點活人氣。她木然地吃了飯,陪李言昭到半夜才回自己的病房睡下。

李言昭到第三天下午才醒,轉到了普通病房,晚晴可以隨意探視了。

見到清醒的李言昭她沒什麼話說,李言昭也沒說話,並不是虛弱的說不出話,而是想起那日的沉重,好像說什麼都是枉然。

就這麼尷尬著,到了第七天。晚晴說“放了我,好不好?”

李言昭一言否定“不可能。”

晚晴好像早就料到,她雙目無神地看著點滴瓶“那你打算一輩子關著我?”

“我給你自由,”李言昭淡笑著說“就算是補償,我給你自由,但你不能離開我。”

晚晴訥訥地重複“補…嘗…”

她嗤笑一聲“唐醫生說的沒錯,我真是賤吶。”

李言昭不悅“又關他什麼事!”

晚晴站起來“我走了,下週由林管家來照顧你。”

“你去哪?”李言昭一著急就想坐起來,扯到傷口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讓他臉都扭曲了。

晚晴知道他曾經受過更致命的傷,這點傷口還不如女人剖腹產嚴重。果然來到現代,人都變得嬌氣了。

她淡淡瞥一眼,毫無同情心地說“我已經盡了責任,接下來我們兩不相欠了。你安心養傷,別費心看著我了。”

李言昭費勁地想握住她的手,晚晴避開。

“我走了,不會逃跑,我等著你耐心耗盡的那天。”

晚晴順利離開了那家醫院,李言昭言出有信,那些保鏢們看著她離去,無人上前阻攔。

在公寓電梯裡時她本來還有些害怕,因為還有一人沒有歸案。後來轉念一想,李言昭那人睚眥必報,一定佈下天羅地網在找他,那人應該不會傻的到自己這來自投羅網。

回到家的感覺真好,這麼多天沒回來,依舊是乾乾淨淨,空氣暢通。看來王嬸時不時還會來幫她照看房子,晚晴笑了一下,又看到玄關上壓了一張字條。

‘回家了給我打電話——唐禹。’

晚晴正在想拿什麼打,她的手機被李言昭沒收了還沒拿回來。接著她就在電視櫃上看到了一部正在充電的手機,電量滿格,不熱,應該是王嬸早上走時充上的。

唐禹這樣細心的好男人,值得更好的女人配他。

晚晴拿手機撥打了上面唯一的電話號碼,很快就被接通。

自那次說開了以後,他們放的更開,相處也輕鬆不少。得知唐禹正在歐洲,晚晴這才想起他是為自己耽誤了行程。簡單的聊了幾句,她就掛了電話。歐洲正是半夜,唐禹忙一天下來很累了。

掛了電話之後,她又按下了一組號碼,猶豫了很久,她嘆口氣把手機放回了茶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