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渾身上下跟沒有骨頭似的,又小又軟,她幾乎半坐在他的腿上,腳垂垂落在半空中,鞋子因為她之前大幅度的動作而鬆了下來,順著她的腳慢慢滑落。他不敢亂動,一手還握著她柔若無骨的小手,一手還橫在她的背側,掌心觸碰到她順滑的衣料,他突然覺得有些燙手。
而引起他所有心慌的女人,卻一點都沒有自覺,夾雜著酒香的呼吸噴灑在他耳後,帶來止不住的癢意。
一直跟隨在他身邊的影衛十七見狀現身,道:“主人。”
君墨嘆了口氣,對十七說道:“去找顧家的人來。”
正如她一眼記住了他,他也沒有忘記對方的身份,顧將軍一臉怒容上臺抓人的樣子,他至今也都記得。
也因此,猜出了她的身份,知道了她的名字。
從未想過會有這麼一天,那時偶遇的少女會為他披上嫁衣,打點紅妝,八抬大轎送入他的府內。
顧貞然被盯得有些不自在,就算不看也能感受到那兩道視線的存在,所幸君墨並沒有這樣盯著她很久,過了一會兒便移開了眼。
清冷的聲音從她的頭頂傳來:“朕不喜歡有人跟得太近。”
回頭,發現顧貞然低頭站在原地,又連忙改口道:“但是,也別太遠了。”
少女的臉落在陰影裡,微微彎腰,回道:“是。”
御花園內。
陽光斜漏在花叢間,千朵萬朵花兒含苞待放,枝頭微顫,一隻鳥停留在上,樹梢上冒出一點嫩芽,從冬雪裡回過春來的樹木,染上點點綠珠。一道河流從中劃過,河水靜淌越過小橋,水中鯉魚來回遊動,一甩尾巴,在水面引起一點波瀾。
水邊一座涼亭,四四方方的亭角向上翻起,角頭落著一點光線,顯得陽光格外刺眼。
兩道人影從遠處走來。
一前一後,正是顧貞然二人。
君墨走在前頭,顧貞然依照他的話,與他適當保持著距離,不管怎麼走,都不會超過五步的間隔。
這個時候算不得早,但也不算晚,還有不少打掃的宮婢在院內工作。見皇帝來了,紛紛放下手頭的工具,彎腰行禮。
這一點與顧貞然以前看到的,有很大不同,先皇在世的時候,宮內的人遠遠見到聖駕,就需要跪在地上,額頭貼著地面,等皇帝走了才被允許站起來,以至於在以前,還有不少在宮內當差的宮婢都不認識皇帝的長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