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秦家當家吞吃下去。
然而——
【他的計謀還是被人發現,秦當家自然不會輕易上當,將計就計將人關押在地牢,卻不料自己的小女兒會在一次偶然之中接觸到了他。】
在地牢裡,秦玉被哄騙著吃了那顆丹藥。
就算用無數藥物調劑。
瘋狂滋長的黑暗與偏激,對世界的憎惡與厭煩,無論如何忍耐都會崩出來的狂躁焦急,讓秦玉越來越不受自己控制。
終於有一天,她變成了另一個人。
那個人,瘋狂、殘暴,無比享受殺人的快感。
顧貞然給張大勇重新上完了藥,將被子輕輕蓋過他的身體,腳邊,染了血色的白布纏繞在她的鞋面上,她一動,布料隨之滑落。
“所以,這樣的一個人,該怎麼統一天下?”
【她失敗了。】
她本身就極具天賦,見過的招數能做到過目不忘,只要看過一遍,再怎麼複雜的武功都是輕而易舉,因此,她的武力高強。
可是武功越高,河南北妖也就越發猖狂,幼時第一次出現的時候,她只能殺一隻家養的兔子,逐漸變成貓、狗、甚至是狼,對方越強,她心裡的快感越發不可收拾,再後來,她殺了第一個人。
那是一點武功都不會的下僕,他運氣不好,在她發病的時候被逮住了,即使她當時只有七歲,常年來習得的武力還是讓她無比輕鬆地殺了一個成年人,下仆倒在血泊裡,瞪大的雙目沒有一絲光亮,喉嚨被刀隔得極深,整個人已一種異常扭曲地姿勢倒在地上。
她卻在笑。
茫茫陽光下,她染血的眸子卻在笑。
這種愉悅感本身就是一種毒藥,會上癮,即使她後來對下僕的家人做足了補償,還是無法忘記那份快感,她無法去抑制殺人的衝動,所以當她說自己想善待於民的時候,這顯然是個笑話。
她成了一個悲劇的主角。
一切詭異的行為被暴露於陽光之下,她的所有作為被人唾罵,厭棄,甚至最後,她的家族也被迫捨棄了她。
故事講完了,一雙眼睛出現在陰影之下。
顧貞然回首,對上的是一股強烈的殺意。
直直地對上秦玉的眼睛,顧貞然突然笑道:“原來,還有你這麼悲慘的人啊。”
明明是主角,卻不被眷顧,就算不是她的本意,卻也逃不開命運的枷鎖。在掙扎與自悔中,享受殺戮,想做善人安穩度日,卻又不得不被扯進血雨腥風之中。
秦玉很想就這樣殺了她,可是這一刻,她卻做不出任何動作,眼前的這個人,個子不高,身形也瘦弱,和她平日看見的那些糙漢子來說,可謂是個小白臉,即使只是站著,他的動作之中也透露著一分雍容華貴。
穿著粗布麻衣,卻顯得與這酒樓格格不入。
這個人不簡單。
能把病發中的她壓制下來,並且沒有造成慘重傷亡的,除了爹爹與她師傅,他是第一個。明知道這不對,捂著傷口的手卻越發顫抖。
不因為疼痛,也不是害怕。
只是,興奮。
像是潛伏在暗夜中的豺狼,終於找到了獵物,一雙眼睛裡全然是興奮。
“你這樣不行。”
那人對上她的眼睛,突然一皺眉。
似乎是沒有見過她方才詭異的模樣,從容不迫地向她走來,秦玉不料想會是這種狀況,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不想撞到牆上,再想逃時,一隻手砰地一聲落在了她的耳邊。
比她高不了多少的男人附身下來,給她一種無形的壓迫感,他慢慢靠近了些,呼吸全吐在她的耳邊,優雅從容地語調跟著在她耳邊響起:“傷口還在流血,我幫你包紮。”
“!”
說著,一雙手就開始解她的衣襟。
“你、你做什麼?!”秦玉再怎麼說也是個尚未出閣的大姑娘,再怎麼江湖兒女個性豪放,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接觸嚇了一跳。
往後一躲,卻死死抵在牆上。
然後整個人就傻愣愣地看著顧貞然解開了第一顆釦子——
一瞬間,熱氣不斷上湧,她的第一反應終於不是殺了他。
兩人在房間的門口,光天化日之下,靠的極近。不得不說,顧貞然這次的皮囊相當帥氣,將頭髮高高束起,輪廓分明的五官為她大大加分,不同於男人的帥,這是一種女性獨有的英氣,就算知道她是女人,也極容易被這種英氣所吸引。
她湊近了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