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時間無法理解,更別提是接受了。
梅落看到自家相公化身為雕像了,心知這個訊息對他來講是過於驚人了些,他一時半會兒緩不過神來的。
於是她就遷怒地抓過桌子上的一個酸梨砸向了孟流風,“就說不讓你嘴欠吧,你非不聽,現在好了,瞅瞅你把阿墨給嚇成什麼樣子了!你就是小樹不直溜--欠修理!”
孟流風一偏頭躲過了梅落的酸梨襲擊,然後快速地伸手接住了那個酸梨,笑嘻嘻地說:“嘿嘿嘿,表姐你別生氣啊,我這不也是為了幫你嘛!你看那個木頭竟然連阮應飛愛慕他這麼多年都不知道,這是多麼的愚蠢啊!”
“嗯?”梅落威脅的聲音一出,把孟流風嚇得立刻改口了。
“不對不對,剛剛是口誤!我是想說表姐夫的這種狀態是很危險的,萬一姓阮的趁他不備對他用強了怎麼辦?表姐夫有義務保證對你的忠誠,不論是精神上的還是柔體上的!所以說我這麼做是很必要的,只有讓表姐夫知道了事情真相他才能夠提高防範嘛!”
“哼,算你狡辯的還算有道理,我原諒你這一次了!”梅落說著做出了一副大人有大量的樣子,擺擺手表示不追究孟流風多言之過了。
孟流風假裝擦了一把汗,坐在地上彎了一下腰,誇張地高喊:“多謝表姐大人開恩!”
然後他就把很自然地順便把手中的那個梨放到嘴裡咬了一大口,霎時間他的表情就猙獰了,五官都皺到了一處,像是風乾了的柿子餅似的,緊接著“噗”地一口吐掉了嘴裡的梨肉,然後從地上一躍而起大叫起來。
“嘶嘶嘶,這是什麼鬼東西,咋這麼酸!這還是人吃的東西嗎?你們戰王府裡也太摳門了吧,竟然買生梨蛋子回來待客,到底能便宜多少啊!”
“孟流風,你要是再胡說八道,我削你信不信?那個梨子是我要吃的,剛剛一時手癢就砸過去了,我還沒嫌你浪費我一個上好的酸梨呢,你竟然敢嫌棄起它來了!還敢說它不是人吃的,那我吃了那麼多,我是什麼?你是不是不捱揍難受啊!”
孟流風覺得自己冤死了,不就是順手把砸向自己的武器給咬了一口嘛,不僅被酸的牙都倒了,還要被那個兇女人教訓,真是太倒黴了。
“沒沒沒,小的絕對沒有半點別的意思,我就是牢騷一下這個東西太酸了而已,您千萬別揍我,免得動了胎氣。”孟流風為了不受皮肉苦,趕緊服軟說小話。
“這還差不多,以後在嘴邊安個把門的,說話注意點!”
說著梅落又從桌子上的果盤裡拿過一個酸梨“嘎嘣嘎嘣”地啃了起來,看錶情那叫一個享受啊。
聽到梅落大嚼酸梨的聲音,孟流風覺得舌頭根冒酸水,牙更疼了。
“表姐,我真懷疑你的牙是什麼做的,那麼酸的東西你也能吃下去?我剛剛只是咬了一口就酸到了現在,牙根都疼了,估計啊這兩天嚼豆腐都嚼不動了。你嘴裡的莫非是鐵齒銅牙?”
“去你的,你才鐵齒銅牙的,我的牙齒正常的很,就是最近愛吃酸的,越酸我喜歡吃,你有意見啊?”
梅落一邊嚼著酸梨,一邊口齒不清地和孟流風拌嘴。
那些坐在那裡當了一晚上看客的孟家舅舅們,一直都在笑,這可比戲臺上的那些假把式熱鬧多了。如今見梅落如此嗜酸又全都笑著說她這胎肯定能生個大胖小子。
一直處於石化狀態的寒城墨突然出聲了,抗議道:“你們憑什麼說落兒肚子裡面一定是個小子呢?我就希望他是個閨女,我稀罕女兒!”
“酸兒辣女你不懂嗎?表姐愛吃酸的都到了這種程度了,怎麼可能會是女兒啊!再說了,人家都喜歡生男孩兒傳宗接代,你怎麼還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呢?女兒就那麼好?”
孟流風對於寒城墨的話很是不理解,走到他面前好奇地問著。
寒城墨把他推開,後退了幾步與他拉距離,一本正經地說:“我就是喜歡女兒,到時候生一個和落兒一模一樣的女兒,我就能知道落兒小時候長的什麼樣子了,看著就開心。而且我討厭任何帶把的生物接近的落兒。”
最後一句話把全屋人都都樂了,這寒城墨和梅落真的是兩口子啊,這吃醋的本領一模一樣。
笑夠了之後孟流風眼珠轉了轉,賊兮兮地來了一句:“聽說你連甜甜都不能靠近,萬一你生了女兒也不能靠近該怎麼辦呢?”
一句話把寒城墨就又給問成雕像了,他在心裡不斷地糾結:“生女兒?要是不能靠近多鬱悶!生兒子?和自己搶娘子更鬱悶!”
梅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