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這麼沒心沒肺的樣子就不悅地說到:“流風,你倒是幫著說句話啊。現在應飛病了,身為好友你不僅不跟著著急,怎麼還幸災樂禍地玩兒上了呢?”
孟流風被點名了,覺得有點莫名其妙,用手反指著自己的鼻子,“阿墨,表姐夫大人,你是在說我呢嗎?”
“廢話,這裡還有別的叫流風的人嗎?”
“哦那你要是這麼說的話還真就是在說我呢。嘿嘿,你說我是幸災樂禍,我還真就是,不過我不是樂阮應飛,而是在樂你呢!”
“樂我?我有什麼好樂的啊?”寒城墨被孟流風的話給造懵了,不知道他何出此言。
梅落卻察覺到了孟流風的意圖,就想要阻止他,“流風,你彆嘴欠啊!”
可是她的警告沒有孟流風的嘴快,沒等她說完呢,他的話已經出來了,“我樂你腦袋缺根筋,竟然連那麼明顯的爭風吃醋都看不出來,真不知道你是怎麼在戰場上打勝仗的!堂堂的戰王竟然連這麼點小事兒都看不出來,傳出去人家還不笑掉了大牙啊!哈哈--”
說完這番話,孟流風還真就毫無顧忌地大笑起來,還用手拍著地面。
寒城墨聽完這些話之後更懵了,看著笑得不顧形象的孟流風,一臉疑惑地問梅落:“落兒,要不你給流風看看吧,他是不是抽風了?”
這話問的一本正經的,絕對沒有半點譏諷的成分,他是真的認為孟流風不正常了。
他對孟流風的話也是有聽沒有懂,每一個字他都聽懂了,可是組合在一起這意思他就不明白了,什麼叫爭風吃醋啊?落兒和應飛那個男人吃的哪門子醋,爭得個什麼風呢?
梅落看著一臉蠢萌的寒城墨,嘴角也綻開了笑花。這個阿墨精的時候能夠明察秋毫,而一旦大腦放空的時候就是個單純的大孩子,讓人只能用“可愛”兩個字來形容了。
不過一想到自己曾經因為用那兩個字形容他而遭受的劇烈“懲罰”,她決定這事還是自己心裡清楚就得了,千萬可不能讓他知道。
寒城墨見梅落也是笑而不答,心裡就更加迷惑了,不知道大家都在賣什麼關子,所以臉上的表情也是更加令人發噱。
孟流風實在是忍不住了,看到自己的好友竟然也有這樣的呆萌時刻倒是很開心啦,不過出於朋友道義,他還是好心地提點一下吧,不然依他那個榆木腦袋,估計永遠也不會知道他因何被大家嘲笑了。
“阿墨啊,難道你從來就沒有覺察過阮應飛對你特別的好嗎?”
“呃?應飛不是對你也同樣好嗎?咱們相交多年,一直不都是這樣的麼?”寒城墨覺得孟流風的問題好奇怪,難不成流風還在因為應飛沒有把人參分給他一棵而不高興?
孟流風看到寒城墨怎麼引也不上道,無力極了,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腦門上,“哦我的老天爺啊,你快點把他的腦子還給他吧!”
然後他又用一種極其悲憤的目光看著這個好友兼表姐夫,直接給出最直接的答案:“那個阮應飛愛上你啦!”
像是怕這個訊息威力不夠似的,孟流風緊接著又補充了一句:“已經很多年了!”
孟流風是最近幾年才認識寒城墨,繼而結識軟應飛的,所以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時候喜歡上寒城墨的。反正自從認識他們開始,孟流風就看出來阮應飛的心思了。
雖然男人愛男人在這個時代是驚世駭俗的稀有存在,可是稀有並不代表沒有。而以孟流風的花花公子經歷,對於這些事情絕對不是一無所知的,所以他在見到阮應飛看向寒城墨的眼神時就猜到了這種可能性。
但是多年來,他們二人相安無事,孟流風也就並未點破,只要沒有傷害到寒城墨,他也無意讓阮應飛難堪。
可是今天經過梅落這一番鬧騰,阮應飛的這種禁忌情感也算是被挑明瞭,他說了也不算是對不起朋友。
最最關鍵的是他得幫著自己的表姐夫啊,同為男人,他太清楚被梅落欺壓的痛苦了,為了讓好友免受魔女摧殘,他就捨命幫寒城墨一把吧。
孟流風這邊忙著回憶他和那兩個好友之間的過往,然後還把自己的行為上升到了捨身取義的高度,正自鳴得意呢。
而寒城墨卻已經宛若一尊木頭雕像,就維持剛剛的姿態一動不動,腦海裡不斷地迴響著:“阮應飛愛上你啦!愛上你啦!你啦!啦!”
他覺得頭要炸開了,這怎麼可能呢?應飛是男人,自己也是男人,男人怎麼會愛上男人呢?
寒城墨從來沒有接觸過這樣的事情,即使是聽說都不曾有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