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誰都不說,也不代表沒有存在過。”
沒錯,再接下去,他又被狠狠的打了一拳,他仰躺在地上,嘿嘿的冷笑著。忽然他眼前的光被遮住了,是司徒翰軒正站在他的面前。
司徒翰軒伸出手,抓住他的衣服一把就將他提了起來,淡淡的問:“那孩子不是喜喜小產的吧,是你讓人打掉的吧。”
司徒翰飛微微一愣,然後歪著頭看著司徒翰軒很痞的說:“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他的話音未落,人已經就飛了出去,狠狠的撞在了那正廳裡左邊的一根柱子上,這一下子是極重的,司徒翰飛只覺得一口滾燙的血就這樣從她的胸口裡洶湧而出,噴在了地上。他再也忍不住,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我告訴你,我後悔了。”司徒翰軒走到了司徒翰飛的身邊,又將他提了起來,一拳就落在他的肚子上:“我後悔當初為什麼要答應用喜喜換你手裡的兵權了。我這輩子做過很多錯事,但是,這一件是我這一輩子做得最錯的一件。”
“所以,你就趁我不在糾正錯誤嗎?”司徒翰飛揚起了頭,現在的他狼狽到了極點,眼睛腫了,臉上青了,不斷有血沫子從他的嘴裡湧出來。
“我若是早知道你對於她是這樣多疑的人,那天夜裡,我真的會如你所說一樣,留下她,讓她做了我的女人。”司徒翰軒又緩緩的走到了司徒翰飛的身邊,毫不留情的又是一腳。
司徒翰飛猛然一愣,他不相信的看著司徒翰軒,他在說什麼?“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聽不懂我說話了嗎?”司徒翰軒冷笑著:“你知道,她只是個女人,我又如此喜歡她,我要想硬要了她,在憑欄殿裡誰能攔得住?而我,也真的想要了她,只是最終,我沒有這麼做。哪怕我早就後悔將她給了你了!”
“你在說什麼?我不明白?”司徒翰飛眯著眼睛,他的心裡卻好像燒了一把火,燒得他幾乎要死掉了一般。
說明白4
“她說,她要的人是你。”司徒翰軒彷彿沒有聽見司徒翰飛的話,也不再也他問的話,只是不斷的走到他的面前,狠狠的將他打飛,然後繼續走到他的面前,再將他打飛。彷彿,他的生命裡只剩下了這件事而已。
“因為她說她要的人是你,她跟我說,陛下保重。你知道嗎?”司徒翰軒終於大喊出來:“她沒有叫我過司徒翰軒,她再也沒有那麼叫過了,自從嫁給你,她永遠稱呼我為陛下,陛下,陛下!!你知道嗎!”
“不可能……”司徒翰飛搖搖頭,“可是那個孩子……我不相信……”
“你到底要相信什麼?要相信她給你帶了綠帽子,和我上了床,懷了我的孩子嗎?這就是你要相信的嗎?”司徒翰軒覺得自己的內心充斥著一種前所未有的憤怒,他一把抓住司徒翰飛,將他狠狠的砸在了棺材上。
“你要相信這個嗎?相信這個然後害死她!然後就這樣害死她!!”司徒翰軒大喊著,終於,他看著奄奄一息的司徒翰飛終於打不下去了,而將那一拳重重的打在了棺材上,隨後,他大喊了一聲。
伴隨著那一聲,他的淚再也無法抑制住,滾了下來。原來,她的死不是因為什麼小產,而是因為他的戀戀不忘,原來,她的死是因為他心中那永遠無法遺忘的懷念。
是因為他的貪念,她才最終躺在了這棺材裡面。
司徒翰軒將臉貼著那口金絲楠木的棺材,那幾十年沒有流下的淚水,終於在這一刻滾了下來。他喃喃的說:“喜喜,喜喜,我說我後悔了,你能不能聽見,你還能不能聽見?”
司徒翰飛仰面躺在地上,渾身連一絲力氣都沒有。他緊緊的盯著那房梁,彷彿死了一般。
這一刻,他真的希望自己是死了,真的希望自己就這麼死去。他到底犯下了什麼樣的錯誤?喜喜,他的喜喜,竟然是因為他的耿耿於懷就這樣永遠離開了他。
冰冷的液體從他的眼眶裡滑落了下來,和那濃稠的血混合在一起。
這從頭到尾的錯誤,只是因為他的多疑,只是因為他的自私。而他為什麼還要這樣活著呢?
——————今日更完——————————————
最後能做的
屋子裡安靜極了,就好像是沒有一個人一樣。
司徒翰軒靠在棺材邊上,目光越過了大門落到了院子裡那一片蒼翠的樹枝上。而司徒翰飛則一直躺在地上,他的身體冰冷,若不是他的腦子還在轉,若不是他還在喘氣,只怕連他自己都認為自己已經死去了。
忽然,放在棺材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