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頂上落下幾個人影,月光姣姣,照亮幾個人的臉,為首的正是墨紫瀟。
沒理會墨紫瀟看著她的幽深目光,白素衣走到車轅處將馬解下來,看了一看,然後翻身上馬,夾著馬腹走了幾步,才道:“換個話少的。”
然後策馬朝王府奔去。
金烏高懸,高床軟臥之中的女子慢慢睜開眼,撐起身子坐起來,聲音慵懶沙啞:“來人。”
朱漆雕花木門“吱呀”被推開,一個黑衣身影走了進來。
“長月見過王妃。”面目清冷的女子半跪行禮。
“起來吧。”白素衣下了床來,長月立刻起身來伺候她穿衣。
用了早膳,白素衣照常去了書房,推開門,書案前卻坐了個人。
見她推門進來,抬起頭來目光深邃地看向她,帶著濃濃的探究。書案上推著一疊書冊,白素衣瞥了一眼,發現都是自己看過的,朝他微微點頭,便到一邊的書架上另外尋了書來看。
墨紫瀟見她自顧自地半靠著小榻上看書,起身走了過去,將她抱入懷裡。
“有事?”白素衣任由他抱著,不掙扎不回應。
他將臉埋進她的頸窩,深吸一口氣,半晌才一字一句地開口:“我相信了,你不是她。”
“放開。”
“你那是什麼武功?”墨紫瀟鬆開她,見她神色平淡地看過來,又道:“你沒有內力。”
“然後……”
墨紫瀟按了按額角,有些無奈,“我希望你能教幾個人,條件隨你提。”
她並沒有什麼想要的,他知道,所以向來無往不利的他如今都不知道該如何與她“談判”。
出乎他的意料,她低頭沉思了一會兒,點了點頭:“可以,條件是,劃花恆親王世子的臉。”
墨紫瀟先是愕然,然後若有所思地笑了起來,“劃花他的臉?你嫉妒他長得好看嗎?其實愛妃比他美上百倍。”
“他美不美與我無關,誰讓他長了那樣一張臉。”白素衣不介意將原因告訴他,漫不經心地說著,視線一直黏在手中書上。
墨紫瀟笑了一笑,將她重新拉進懷裡,吻上她的玉頸,綢緞衣裙漸漸散開,露出被撐得飽滿的蓮青肚兜,略為粗糙的大手探進去,揉上她的豐滿的渾圓。
白素衣沒有拒絕,慢慢地隨著他的動作沉入情/欲中去。
本來就簡單挽起的烏髮被打亂,他將她整個人都緊緊地禁錮在懷裡,有力的臂臀更是一次次毫無保留地將她佔有,彷彿要用力將她貫穿,又像要將她整個嵌入骨血。
精壯的身軀和柔白的身體抵死糾纏,在窄窄的小榻上雲翻雨覆,曖昧的輕吟和急促的低喘相互交織,透過薄薄的窗紙,時斷時續地傳到安靜的院子裡,許久才漸漸停歇。
長月站在廊下,聽著裡面傳來悉悉索索的穿衣的聲音,神色冷淡,安靜不語,身後是個垂著頭的小丫鬟,雙手舉著的托盤中放置著一碗濃濃的黑色藥汁,藥汁還在冒著縈繞的熱氣。
不過幾日的時間,花都裡便風傳恆親王世子遇刺,雖說性命無礙,可是那一張俊朗無儔的臉卻被劃的滿是傷痕、猙獰無比,一時間,花都無數閨閣女子無不痛哭流涕、傷心欲絕,其中有幾位頗為“巾幗不讓鬚眉”的女子,已自動結成臨時幫派,誓要揪出始作俑者,抽其經脈,食其骨血。
白素衣沉默著靠在窗邊聽著長月的報告,手指無意識地撫弄著手中的書冊,仰頭看向窗外,幽靜的長廊,廊外茂密的花木,初夏的時節,全都開出炫麗的花朵來,在暖風中游曳著綻放的身姿。
蔥白的手指慢慢撫上額角,閉目不語好一會兒才開口道:“在書架第三排。”
長月安靜了行了一禮,然後從書架的第三排取下一疊紙,送出門外,轉身便又回來侯在她身邊。
書房裡的墨紫瀟翻看著剛拿到的紙,最上面一頁上是瀟灑的“虎躍八式”四個字,後面的是娟秀的小楷,配上詳細清晰的圖示,墨紫瀟一頁一頁地翻看,越看便越是激動起來。
這個世界的武功都注重內修,內功強大,相應的在外家功夫上便不是那麼出彩,武功招式本就少見,精練的更是少之又少,所以在見到白素衣那麼簡練凌厲的招式以後,墨紫瀟才會激動之下在沒有底牌和籌碼的情況下半是請求地要求她教授招式身法。
如今看來,這筆交易做的實在是太值得了,墨紫瀟強自控制著心中的激動,深深地撥出一口氣,眼中是抑制不住的光彩。
這樣一來,這邊的實力可上升了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