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他臉紅的樣子。”
作者有話要說:
裝死中,什麼也不說了。這章似乎有些悲了,你們要相信我,千萬不要被這一章節嚇跑鳥。
含淚祝大家愉快!!!!!!
26
26、第二十五章 。。。
我大病一場,昏昏沉沉睡了三日。
夢裡渾渾噩噩一片,山水長遠。直到我折了一把合歡放在瑤玉墓前,灑下酒,噶然而止。
再醒來便聽聞雲非白成親的訊息。
阿爹眼眶潮紅,上來攬著我,道:“爹爹已經遞了辭官的奏摺給皇上,準備告老還鄉了,咱們不在京城了,咱們回蘇州老家,好不好?”
我喉嚨有些緊,好半天,才道:“好。”
雲非白和柳嫣的婚禮聲勢鋪張的極大。
迎親的隊伍浩浩蕩蕩,排滿了一長街。從甄府門口過時,我騎在牆上遠遠的看。
我看著雲非白穿著大紅喜服,看著他騎在馬上噙著淡淡的笑。再看著他從我旁邊走過。又走遠。
這一眼,長且緩,過後,緣便到了盡處。
記憶裡某個雨後的黃昏,某個有著細風的夜,還有某個燈火闌珊的街頭,像是飄浮在空氣裡的木香花香,隨著他身影漸遠,慢慢飄散。
街盡頭處,雲非白忽然回過頭。目光從人群中越過,直直落到我身上,凝眸微駐。
恍若曾經初見那刻。
我從牆上翻下。故事便斷在這裡,也好。
夜裡啃了一碗豬腿,喝了幾口酒,攀梯子爬到屋頂上吹風,吹到後半夜沉沉睡去。
夢裡面似乎落在了一個極熟悉的懷抱裡。
我迷迷糊糊道:“雲洲?”
那人應了聲:“是我。”
我睜開眼,懵了一瞬:“怎麼是你?”
他將我望著,眸子裡有些東西黯黯沉沉:“阿離,這幾日你一直在避我。”
我沒做聲。
他頓了下,忽將我摟緊了些,聲音嘶啞道:“阿離,你在逃避對不對?你害怕我也像大哥一樣,或是像你先前那幾個未婚夫一樣,對不對?”
我下巴磕在他肩上,心頭恍惚一陣,道:“人是拗不過命的,我和爹爹明日就離開京城了,我們、我們相忘於江湖吧,你忘了我,我也忘了你,就當,就當做我們從來沒遇見過。”
他身子一頓,好半晌,才啞聲道:“當做從來沒遇見過……要怎麼才能當做沒遇見過?阿離,你心裡當真一點都沒我嗎?”
我道:“今晚就當做告別罷,以後我們就一南一北,隔了十萬八千里,八竿子也打不到一處了,你……保重。”
和他糾糾纏纏了這些年,終究也要散了。
我和爹爹在第二日天矇矇亮的時候離開。晨曦裡有薄薄的溼氣。
第一十二日到了蘇州。
第十三日,我攀著梯子,扒上老宅牆頭給絲瓜藤澆水時,忽然望見隔壁院子桃花樹下的一抹青衫。
我怔了一怔。
他從樹下轉身出來,朝我望來:“阿離。”
我手上端著的一瓢水一歪,嘩啦啦潑到了地上。
夜裡吃飯時,阿爹忍不住嘆道:“雲洲那小子倒是個痴情人,竟然從京城追了蘇州來,只可惜……”
我往嘴裡扒了兩口飯,心裡有些發酸。
憶起今日他桃花樹下那一襲青衫,還有那一眼,恍惚間像是回到了最初的開始。那一年開滿火紅山茶的藥師谷,我初初長成的年紀,還有那個眉目耀眼的少年。
我幹著嗓子叫了聲:“阿爹。”
阿爹嘆了口氣,拍了拍我的手,道:“莫傷心,還有爹爹呢,你不嫁人,爹爹就養你一輩子,不老也不死。”
有些人一別便是永遠,有些話一說便再沒了流年去看。就像當年外祖說和我一起慢慢的等,可最終還是留了我一個人。
第二天清晨,我推開門,瞧見爹爹端端正正坐在門口花架下,微微闔著眼,面容安詳又寧靜。和當年的外祖一模一樣。
我哆哆嗦嗦走上去,叫他阿爹,又叫他阿爹。
也像是當年的外祖一樣,卻再也沒等到他的回答。
我跌跌撞撞跑上去,抱著他卻沒眼淚,只不住的哆嗦。
管家和小桃趕來,將我扶起。我腳有些發軟,眼前一陣陣的黑,嘈雜的哭聲叫我耳膜隱隱作痛。模糊間似有人將我拉到了懷裡,叫我:“阿離,阿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