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不適的我為由,前來開元寺照顧我。”
“就算日後,陸錦鳶突然的暴斃惹得爹爹疑心,我們也是在開元寺有不在場證明!所以孃親放心,孩兒一定會小心行事。”
陸寧濤來回青州最少四日的路程,再加上調查,估計要七到十日才能回京。
於是,第三日晚上,臉上的紅腫已經消退只留下一塊塊疤痕的陸書萱,按照制定的計劃假扮成碧潮。她與碧潮身材相似,用胭脂顏料改變膚色,戴上早已準備好的易一容一面一具,換上丫鬟的衣服,偷偷地下了開元山,乘著馬車前往陸府。
達到陸府後,陸書萱直接趕到方玲玉的院子,演了一出“二小姐生病”的哭戲。
方玲玉得知後,急急忙忙地乘著馬車前往了開元寺,陸書萱則悄悄地潛入隔壁的蘭苑。
夜幕中,她嬌小的身材藏身於視窗的陰影裡,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竹管,輕輕地放進蘭苑半開的窗戶裡,往陸錦鳶的閨房吹進了一些迷香。
小半柱香後,迷香漸漸起效,在外室守夜的丫鬟連打好了幾個哈欠,沒一會就迷迷糊糊地趴在桌上熟睡了過去。
見丫鬟真的昏迷不醒後,陸書萱小心翼翼推開門進去,然後輕輕地關好門,輕手輕腳地走進內室。
內室裡靜悄悄的,唯有躺在床上昏睡不醒、呼吸微弱的陸錦鳶。
“命真好,連開元山都摔不死你!”
陸書萱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她不再多言,直接拿起床上的枕頭狠狠地按在陸錦鳶這張讓她越看越生厭的臉上,用足了全身的力氣。
若不是怕露出痕跡,她恐怕進門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打陸錦鳶幾巴掌洩憤!
然而,她的手才剛按下去,躺在床上緊閉雙眸的陸錦鳶竟忽然睜開眼睛,朝著她的心口狠狠地一掌拍去。
陸書萱來不及反應,就痛苦地慘叫一聲,被陸錦鳶反手壓在了地上。
臀部剛結蓋的傷口被蠻狠地扯痛,疼得她幾乎暈厥。
“碧潮,我們陸家待你不薄,為什麼要害鳶兒!”
衝進門的是陸寧濤和緊隨其後的衛景珩。
比起陸寧濤的怒吼和不敢置信,衛景珩望向戴著易一容一面一具的陸書萱,冷笑地勾起唇角:“陸侍郎,這可不是碧潮,是你的好女兒陸書萱,你可要仔細看清楚了!”
話音一落,坐在陸書萱受傷的臀上、扭著她胳膊的陸錦鳶用力一扯,將陸書萱臉上的易一容一面一具毫不留情地撕去。陸書萱臉上剛結蓋的傷口被這一蠻力同樣波及,頓時血口直流,慘叫連連。
陸寧濤受驚地後退了一步。
先前,秦王告知他,他在京城的路上,遭遇到了一場暴雨和泥石流,發現開元山上有人為砍壞樹木的痕跡。他原以為是刺客,但在調查中發現,陸錦鳶的落崖是被奸人所害,對方一定會趁他不在陸府時再加害陸錦鳶一次。
他本是半信半疑,但藏身在屋外,真正目睹陸書萱行兇後,整個人當頭一棒猶如晴天霹靂地僵在原地。
壓著陸書萱的女子撕去臉上的易一容一面一具,露出秦霜的容貌。
半個月前,衛景珩在實地考察後,理清了方玲玉如何害陸錦鳶墜崖的前因後果。但連日暴雨滂沱,路面垮塌馬車損毀,早已並無任何物證證明這一切是方玲玉的毒計。
時間緊迫,為了在陸錦鳶醒來前解決掉這兩個渣渣,為了讓陸寧濤更直觀地感受到方玲玉和陸書萱的歹毒,衛景珩決定使出一招,引蛇出洞。
因欠衛景珩一恩,急於想揪出謀害陸錦鳶真兇的陸寧濤,對衛景珩的安排言聽計從,於是就有了這場假裝離京、請君入甕的陷阱。
與此同時,自陸錦鳶出事後,秦霜和秦寧為了戴罪立功一直監視方玲玉和陸書萱母女二人,竊聽她們之間的對話,所以對此次陸書萱想要悶死陸錦鳶的計劃瞭若指掌。
他們早在三日前,就將昏迷的陸錦鳶挪到了隔壁,秦霜甚至易容成陸錦鳶的模樣躺在床上,等待著陸書萱的到來。
陸書萱的計劃本是破綻百出,但她能這麼輕鬆一步一步抵達到陸錦鳶的床邊,全是因為衛景珩為了讓陸寧濤親眼見證陸書萱歹毒的犯罪,而在旁推波助瀾。
“陸侍郎,陸書萱謀害陸錦鳶一事證據確鑿,本王認為,應將她押至順天府審理。”
順天府管轄著整個京城的治安與政務,同時也聯著六部及上書房,承接全國各地訴狀。
順天府尹最大的權勢是可以直接上殿面君,有能力透過皇帝,影響、更改、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