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麻地蜇了幾下,紅腫的疼痛嚇得陸書萱頭皮直髮麻。
此刻的她,被蜜蜂追圍堵截,披頭散髮,尖叫逃亡,哪還有剛來吟詩會時的優雅和高貴。
她害怕得眼淚鼻涕直流,甚至被蜇得滿頭包,不顧在場眾多男子的面,不顧自己剛剛結蓋的臀部,面色扭曲而驚恐,一躍跳入了湖中,整個人深深地沉入湖水裡。
直到蜜蜂紛紛散去,她才滿身溼透、狼狽不堪地從湖面上露出了半截身子。但春一光乍現,她又驚慌地將上身沉入了冰冷的水中,直到被陸府的護衛救上了岸。
“蜜蜂怎麼不蜇別人,就只蜇她,一定是她滿口謊言遭了天譴!”
如此的陸書萱衣衫凌亂而溼透,滿頭紅腫如豬頭,不,是比豬頭還噁心醜陋,不少人紛紛地鄙夷譴責,簡直將陸書萱推到了被鄙夷被唾棄的風口浪尖。
“什麼善良溫婉,才華橫溢,庶女果然是庶女,一點家教都沒有。”
“聽說他娘是被陸侍郎在洪災中所救,卻趁著陸侍郎正妻懷孕、陸侍郎酒醉之際爬上陸侍郎的床成為了側室,果真母女倆都是不知廉恥的賤人!”
諷刺輕蔑的話語如剛才群擁而上的蜜蜂般,嗡嗡嗡地在陸書萱耳邊炸響,鄙夷的目光全都落到了她的身上。
她想反駁,但整張臉紅腫疼痛,連微微地張開唇都疼得鑽心刺骨。
往日的好友紛紛扭頭離去,連曾經說愛自己,不惜與陸錦鳶悔婚的顧子期也當做沒看見她般拂袖離去,陸書萱終是被擊得潰不成軍,兩眼一翻暈倒在了湖邊。
☆、第65章 甦醒的陸錦鳶
“哭什麼哭,就知道哭!孃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方玲玉完全想到,揹著自己出門的陸書萱竟在外面惹出了這麼大的禍事,被陸寧濤一怒之下,罰去開元寺禁閉七日,謄抄孝經女戒五十遍,剋扣一個月月俸。
之前的輿論還沒完全壓下,現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竟有人挖出了早年她嫁入陸家的原因。
想到最近出門時遭受到的冷眼和閒言碎語,方玲玉氣得臉色猙獰,若不是陸書萱的臉被蜜蜂蜇成了重傷,如今包裹著紗布,她早就一巴掌教訓了過去。
陸書萱最在乎的是自己嬌美的容貌。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如今,她整張臉被蜜蜂蜇得紅腫如豬頭,尤其是眼睛和嘴唇腫脹突出。雖然已經找了大夫醫治,挑出了滿臉蜜蜂的刺,但後面的療養只要稍有不慎,很有可能留疤毀容,這對於愛美勝過一切的陸書萱來說簡直是致命的打擊。
她越想越委屈越想越難過,淚水唰唰地流個不停。
於是,原本就醜的豬頭臉,因她不停地痛哭,五官更是扭曲在一起,慘不忍睹。
畢竟是自己含辛茹苦養大的女兒,方玲玉憤憤地教訓一頓後,又開始輕聲哄道:“不是還有玉顏膏嗎?塗個兩三日一定能消腫……現在比起臉,娘更擔心你如今的名聲,外面的閒言碎語要想辦法壓下才行。”
想到自己還有美容養膚的玉顏膏,自己完全能恢復原本的傾城之容,陸書萱一雙哭得紅腫如核桃的眼睛頓時一亮。
見陸書萱的情緒終於穩定下來,方玲玉斂起眉,聲音突然嚴肅地開口:“剛才,你爹已經動身離開京城。他一去青州調查,很有可能發現秦王要找的是陸錦鳶,到時得知你假冒的是陸錦鳶,更加坐實了你滿口謊言的行徑。所以娘決定,趁你爹前往青州的日子裡,在藥湯裡下毒,無聲無息地讓陸錦鳶永遠地睡死過去。”
陸書萱緊張地提著心,小聲道:“陸錦鳶的藥湯一直由青娥全程熬製。若是在藥湯裡下毒,很有可能會被發現。”
她說著,目光一寒,恨恨一咬唇道:“孩兒認為,乾脆用枕頭悶死陸錦鳶。她如今昏迷不醒肯定無知無覺、無法反抗。用枕頭悶死她,絕不會留下一絲痕跡。”
方玲玉聽後大驚,皺眉思忖半晌,才點了點頭,凝重道:“萱兒說得對,明日娘就找人……”
“娘!外人動手難免會留下什麼把柄。”
透過今日的遭遇,陸書萱想殺陸錦鳶的心越來越強烈。她突然打斷,語氣陰冷,面露狠色:“這次,孩兒想親自動手,送她上路!”
“可萱兒,你現在被關在開元寺內,有侍衛守著……”
陸書萱自信地勾了勾唇角:“這件事,孩兒早已有了對策。動手的那日,我會讓碧潮假扮自己躺在床上佯裝生病不適,然後吩咐換上碧潮衣服的我下山買藥。這樣假扮成碧潮的我,就能順利地下山前往陸府。而孃親則以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