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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了氣息。

“蒼天!”丘和世婦們鬆下一口氣,走到門外,不停地叩拜。

我仍不放心,走到醫師身旁,問他:“夫人為何暈厥?”

醫師答道:“夫人為痰所迷,一時緩氣不上,故而暈厥。”

我點頭。這時,父親和觪相繼趕到,見母親無事,臉色皆緩了下來。父親的眉頭卻依舊鎖著,沉聲將醫師召入偏室詢問。

良久,他們出來,醫師唯唯告退,父親眼神似乎黯然,面色看著竟有些灰敗。

“君父,”我上前,問道:“醫師如何說?”

父親看看我,沒有駐足,走向母親房室。“無事。”過了一會,只聽他的聲音傳來,在沁涼的夜風中飄然消散。

這件事以後,父親在母親的室中另設床榻,自己日日不離開,夜晚也宿在裡面。

此舉引起的轟動不小,宮裡宮外議論紛紛,人人都說國君到底最重夫人。據我所知,陳媯來探望過幾次,但父親沒有讓她多留,只停了一會便讓人送客了。這一來,說法更多了,父親卻充耳不聞,每日只在室內陪著母親,或說話,或聽琴。

母親精力不足,很少說話,臉上卻總含著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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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上回暈厥,母親比以前睡得更多了,我又要每日去公宮習禮,很難遇見她清醒的時候。

傍晚,我回到宮中,照例到母親居室探望。

幔帳依舊低垂,我輕輕的入內,母親還是在睡,毫不意外地,父親也在。不過,與往常不同,他沒有在案前看簡書,而是坐在床邊,靜靜地看著母親,不知在想著什麼,表情不辨。

我往回退出,走到堂上時,身後卻響起了父親的聲音,把我叫住。

他已經從室中出來,對我說:“彀父在正宮中與眾臣商議國務,我須過去,你留在室中守著。”

我答道:“諾。”

父親頷首離去。

剛走到房前,寺人衿前來,將一卷木牘交給我,說是從衛國來的。

衛國?我訝異地接過。

進入室中,母親沒有醒,我在榻上坐下,開啟木犢。

字寫得密密麻麻,來信的人是衛佼,她告訴我,子鵠幾月前得到了封邑,二人將在下月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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