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
王綺頓時語澀:“……秦公子……還有那登徒子的事還沒解決呢?”
楊鎮伊因為有了妹妹和別人撐腰,說話底氣十足,他滑稽地衝王綺做了個鬼臉,手裡揚著一塊被踩踏得髒兮兮的絲帕道:“別自作多情了,我怎麼會跟你搭訕,你瞧瞧,這手絹可以是一個佳人追了老遠拋給我的。”
王綺隨意瞄一眼了手絹,突然驚呼道:“那是我弄丟的手絹,你這個混蛋,你還給我——”
楊鎮伊一臉驚詫,接著又頹喪起來,他好容易撿了一塊手絹,正準備回去向家人和同伴炫耀說是有人拋給自己的,沒想到竟是這個母夜叉的,真是掃興!
王綺上前劈手奪過手絹,帶著丫頭跟著秦家的小廝恨恨地走了。
秦靖野轉過臉,掃了一眼王綺的背影,鑑定完畢,然後他一本正經地對楊鎮伊說道:“你的眼神太差,她們的身量步態根本不一樣,一眼就能看出。”
楊鎮伊怔了一會兒,才明白“她們”指的是宜竹和王綺,同時,他心裡又有點疑惑,他怎麼區分得那麼清楚?
兄妹兩人會合後,鄭靖朗的人也找到了宜蘭,她果然和那個章文生在一起。章文生一下子看到這麼多“貴人”在場,激動得舌頭打卷,一時不知先討好哪個才好。秦靖野對他愛搭不理,鄭靖北態度如常,只有鄭靖朗對他頗為關照。眾人寒暄了一會兒,宜竹抬頭看了看夜空,已然月上中天,此時估計已到子夜,她便催促道:“我們該回去了。”宜蘭依依不捨地看著章文生,對方也用加工過的含情脈脈地目光看著她。宜竹沒來由的感到一陣惡寒。
兄妹三人告別了鄭靖朗和秦靖野等人,迎著川流不息的人群去尋找父母。平氏正在翹首以待,鎮飛吃飽喝足了正趴在父親懷裡睡得口水直流。
宜竹隨口問道:“娘你沒看到大伯他們嗎?”
平氏笑道:“人家在跟未來的親家一起逛呢。”宜竹會心一笑,堂姐宜梅已親了親,上元節是青年男女光明正大在一起遊玩的節日,她的未婚夫肯定不會錯過這個良機的。
平氏用羨慕而又妒忌的口吻道:“我什麼時候也能有親家?”
宜蘭紅著臉小聲接道:“娘,這又不是什麼難事。”
平氏十分敏感,轉過臉用審視的目光看著大女兒,突然,她驚叫出聲:“宜蘭,你的頭上怎麼多了根簪子,你自己買的?”
宜蘭的臉上閃過一絲嬌羞,用驕傲的語氣道:“是章郎送的。”
宜竹一直在尋著機會跟姐姐說這件事,此時便趁機插話:“姐,你以後跟章文生來往要謹慎些,我總覺得這個人心術不正,那日在茶樓時,他的態度前後不一。還有夜晚的表現也實在讓人不敢恭維……”
宜蘭聽到妹妹說自己心上人的壞話,頓時炸毛,不管不顧的大嚷道:“你才跟章郎見了幾面就這樣說他?”
宜竹還沒來得及辯解,宜蘭的語氣變得尖銳起來:“你還好意思叫我謹慎,你自己呢?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今晚在做什麼?你腳踩幾條船跟同時跟幾個男人談笑風生,我沒說你,你倒說起我來了。”
平氏厲聲吼道:“不準這麼說你妹妹!”
楊鎮伊也替宜竹說話,說是自己不小心走散了云云。
楊明成是兩頭相和,也說章文生這人要好好考察後再做決定。宜蘭見所有人都站在宜竹那邊,心裡十分委屈和氣憤。她又想到這麼多年來,父母一直偏向著妹妹,哥哥也跟她最親近。妒忌
和憤怒讓她喪失了最後一線理智,說出的話越來越難聽:“……你嫌章郎諂媚,你怎麼不想想,他也是一個平凡人,面對比我們尊貴的人難道要比他們還高傲嗎?爹不也是這樣嗎?……你看不起他這樣的人,是不是也看不起爹,你有什麼資格高傲!”
宜竹沒想到自己的規勸竟會引來這麼大的反彈和侮辱,她心頭怒火熊熊,臉色發白,覺得十分心寒。眾人的爭吵聲把鎮飛吵醒了,他揉著惺忪的睡眼茫然地看著眾人。
宜竹極力讓自己鎮定一下,一字一頓地說道:“因為你是姐姐,我寧願得罪你也要實話實說。我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所嫁非人,換了別人你看我會不會說!”說完這句,她突然覺得心灰意冷,頹唐無力地沉聲道:“算了,你自己選擇的路自己走,我以後不多嘴了。”
☆、第二十三章激烈爭論
姐妹兩人鬧個不歡而散。平氏和楊明成百般調停也沒用。宜蘭被章文生勾住了魂一樣,深深地陷入了進去。趁著元宵佳節時不時偷跑出去。
宜竹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