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淨,朝我衝口而出。
我沉下臉道:“出去說罷。”
開啟門便將他推了出去,與他一同去了竹林。
三言兩語便將他打發了回去,我忍住越發暴躁的心緒,緩緩走回竹屋。
推開門的瞬間,我便心生不妙,這裡頭一定有外人!
我暗自運起氣力,看向了屋內。
屋裡站著兩個女子,衣飾華美,環佩蘭鐺,其中一人正拿起我桌上那幅畫卷痴痴檢視,而她那張臉,正是我夢中出現了千百回的模樣。
她聽到門開的響動,抬眼便與我對上了。
她愣住了,眉目間綻出一抹喜悅的神采,那雙黑白分明的眼此刻宛如最璀璨的星光,將我的視線深深吸引,無法轉移。
“你是誰?”我垂下眼,不敢久視她。
“你……不認得我是誰?”她一臉不可置信,語氣又急又重,說話間已淚水盈睫。
我自然識得她,是“他”在現代的女友,一直擾亂我思緒的罪魁禍首!
“不認得。”我冷硬地嗤道,與此同時,我發現自己的身體開始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她,心臟也一抽一抽地疼。
“不認識?那你為何滿屋子掛滿了我的畫像,這裡還有一張。”她步步進逼,那幅未完成的畫卷緊攥在她因用力過度而青白的指縫中。
“她不是你。”我冷冷地回答道。
心底再次湧起一陣陌生的麻疼,腦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即將破體而出一般難受,我忍無可忍,這次就讓我將這罪魁禍首給一劍殺了,省的這具身體裡的“他”不斷地威脅於我,迫使我做些莫名其妙的事。
也許殺了她,會對“他”打擊甚大,讓“他”永遠消失。
那這具身體便屬於我了,別人再也無法操控我的言行,阻擋我的自由。
我忍住身體接二連三傳來的不適,面無表情地道:“你們究竟是誰?不經我允許踏入這裡,知道後果是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