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有些得意的神情,看在多年的交情上還是出言提醒:“這畢竟是她的曲子,你這樣說未免過了些,何況她還是太后身邊養大的。”
“得了吧!依我看,她該是個不得太后喜歡的,不然哪裡還要來選秀。瞧瞧皇上和后妃娘娘們也都沒將她召去宮裡,可見是個不討人喜歡的。等借她力進入貝勒府,她也就功成圓滿了。”阿固丹洛皺眉,以前褔怡雖有些倨傲,可也不會像現這般勢利。又聽她說得愈發口無遮攔,離開石凳起身站起來,甩著帕子拍著身上不存在的灰塵,不耐煩道:“行了!越說越沒趣了,我先回了。”背後,褔怡抱著琴臉色不虞的看著她,不回頭也知道褔怡該是在瞪著自己,但自己又不求她什麼好,沒必要一直陪著笑臉。不找死就不會死,還是與她少些來往吧。
儲秀宮內,一名女子一字不漏的把剛才兩人的對話轉述給了禮玳。女子見禮玳沒有什麼動靜,不由得心中忐忑。對於自己不加思量就來偷偷跑來有了一絲後悔。禮玳到無心難為她:“你叫鈷熙是嗎,此次多謝了。”女子忙說不敢,對方是太后身邊的,若能為自己說句好話,好日子自然就來了。想著怕待在這平白惹人煩,就馬上離開了。
太后常年禮佛,禮玳在太后身邊待著也學了幾分沉穩。
此時,雖然面上不顯,心裡卻是波濤洶湧。
果然是過慣了安逸日子嗎,忘記這深宮朱牆是什麼地方,而你舒舒覺羅氏。褔怡大約也忘記了吧。
☆、鬼谷奇工
一隻手突兀的橫在眼前,上下晃了晃:“回魂了!主子是在想誰,這般出神”,穀雨見禮玳偏過頭看著自己,好奇道。
這可不好說,禮玳轉過身子不理她。穀雨用帕子捂著嘴笑道:“不說就不說,難不成我還猜不出來麼。”禮玳知道這妮子又想偏了,但不開心的事還是少些說吧。
“知道你聰明過人,快別顯擺了,瞧著都快午時,爺該回來了,你腳程快,快去問問”。東珠剛被穀雨模仿某位秀女的樣子,笑得差點岔了氣。也因如此,見禮玳一點反應也沒有,才發現她的走神。
穀雨聽聞沒說什麼,只是鼓著腮幫子,一步就跨到了門口。正好與聽到聲音準備進來的眉箏撞在一起,頭碰頭髮出一聲悶響。禮玳和東珠俱是嚇了一跳。眉箏慣有的低眉斂目的神情終於破裂,穀雨在一旁齜牙咧嘴的揉著額頭,一邊連連道歉。眉箏表情怪異還不忘說進來的目的:“我剛在花園遇到管家,說是爺已經回來了,此時正在書房呢”。
禮玳見她面上僵硬,額頭也紅了一片,顯然是忍著痛呢。起身從室內拿出一瓶活血祛瘀的藥膏給了眉箏:“別管其它的了,先顧著自己吧”。眉箏伸手接過:“謝主子!”又對穀雨黑下臉:“你就等著眉箏用完再用吧,疼久點讓你也長長記性。”穀雨苦著臉應著。
東珠忙拉著兩人回房擦藥,又讓人去問小廚房的飯菜準備的如何。因著胤禛不時來水榭用餐,所以小廚房常常準備著幾樣他愛吃的。不怕他來就怕不來。想著自己倒是笑了起來。忽然記起來上次穀雨提到的養身的一道菜,本說是要來做的,偏偏就給忘了。急忙站起身來,看著日頭時間怕是不夠,正猶豫不覺間,正主就來了。禮玳迎出去,這下不用糾結了。
胤禛見她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不由得挑了挑眉。怎麼,還有人敢難為她。
隨她進屋去,看她不一會就端出自己喜歡的茶,動作極其熟練。禮玳在一邊坐下,見他身上並不是身著便裝,問道:“今日很忙嗎?連換衣服的時間都沒有”,停頓了下又說道:“可巧我剛做好一件新,要試試麼。”胤禛見她拿一泉清泓似的眼睛看著自己,難得的開口解釋道:“回來的路上突然想到上次偶得的一本珍籍,還沒看,卻是忘了放在哪裡。”禮玳正要拿了衣服出來,聽聞又轉身進去,再次出來時笑著說道:“讓我猜猜,可是這本。”將一本上書為《鬼谷奇工》的書籍雙手遞上。胤禛接過看了一眼,點點頭:“倒是沒成想落在你這了。”將書放在桌上,進了內室,禮玳拿著衣服服侍胤禛穿上,玩笑道:“怪不得昨夜佛祖對我說我這有異寶呢,倒是我愚笨沒想到。”胤禛卻來了興致:“那你現在怎知它就是佛主說的異寶呢?。”禮玳看著胤禛,自通道:“我雖沒看過這《鬼谷奇工》,但從這名字上看來,必是利天下之功器,善萬民之農耕之物,即是對天下有利,以萬民為善,又豈會不是異寶呢!”胤禛淺笑著半摟過禮玳:“你倒是機靈”。禮玳適時的低下頭,故意佯裝出一副嬌羞的樣子,伸手摸了摸肚子:“餓了,用飯吧。”說著掙脫了胤禛,先行出去了。胤禛看著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