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醒來到今日第一次開顏。
東珠拿出汗巾替禮玳擦拭:“並非玩笑,奴婢是真的這般想得。奴婢知道主子心中不痛快,但主子不要忘了還有小阿哥等著您照顧,現今雖虎落平陽但只要王爺回來定會逆轉形勢重新接主子回府。”
不知那句話觸動心神,禮玳手下微微一頓,她搖了搖頭:“哪有這般簡單,天花非尋常病症,不但傳染性高,奇癢難忍,若是染上便只有靠自己,即便活了下來也會留下疤痕,府中大大小小几百人的安危,即便是王爺回來也未必能接我回去。”
東珠一心寄希望於胤禛身上聞言不由得面露擔憂之色。
禮玳先前被心結所困,現在雖說仍在到底是恢復了正常的自己,見東珠不知不覺皺起眉頭,禮玳還能空出心思安慰:“你說的也沒錯,王爺回來,我自然能好過些,只是此事原就當如此處理,福晉算是秉公辦事。”
事情這般處理卻是沒錯,但這天花到底是何人所為,天花乃是大病,凡是到過之處,需關閉城門限制百姓出行,朝廷也會派專人處理,防止病情擴散。
這樣的病怎麼會無緣無故出現在身處京都的自己身上,禮玳用算一字便是拿不準這件事是不是烏拉那拉氏所為,或者說是其中一個。
禮玳深深吸了一口氣,身上的天花無時無刻不在叫囂著,只要有一絲的鬆懈便會搶佔這幅身軀,撕碎她的意識,讓她成為它俘虜中的一個。
禮玳從不覺得自己有多美,卻終究是女人愛惜自己的容貌,自醒過來到現在她卻從未照過鏡子,天花的厲害她清清楚楚,不是害怕看見醜陋的面容,而是因為比起皮相有太多更重要的東西讓她痛苦難忍、放心不下。
見禮玳又沉默下來,東珠也安靜的站在一旁。
從思緒中出來,禮玳抬眼便看到化身木樁的東珠,隨口問道:“穀雨和眉箏呢。”
東珠:“奴婢讓他們留下服侍小阿哥。”
倒了一杯熱水,禮玳握在手心:“元壽還在府中?”
“大夫說小阿哥並沒有得病,福晉便將阿哥留在府中單獨照看。”
輕抿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