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茶水,不知為何手腕有些痠麻,隨意揉了揉:“福晉先前說過之所以選庶福晉是為了侍奉爺,可妹妹怎麼瞧她現在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烏拉那拉氏愣了愣:“雖說現在不方便不過幾個月罷了,要數資格自然是該她。”
“那就到時候再選吧,福晉莫要本末倒置。” 禮玳搖搖頭,斜睨了鈕祜祿氏一眼:“過幾個月?到那時可用不上她來侍奉。”
烏拉那拉氏臉色難看:“無論如何武氏是不行的。”
禮玳:“那就耿氏吧,她與臣妾來往密切,學識俱都是大家,最重要的妹妹知道她對爺是一片赤誠之心,絕不會貪心。”
耿氏與烏蘭爾蘇來往甚是親密,分明已是投入了烏蘭爾蘇的羽翼之下,烏拉那拉氏還待反駁,卻被沉默半晌的胤禛阻攔下來。
“爺心中已經有了決定,武氏卻是不合適,就選耿氏吧。”說完他的看向鈕祜祿氏,禮玳隨著他的目光捏緊了拳頭,心中說不清是氾濫著什麼。
耳邊響起熟悉的聲音,他道:“至於鈕祜祿氏,爺已經給了你最好的,安心養胎便是。”
鈕祜祿氏一直低頭不語,此時卻抬起頭無措的看著胤禛。但胤禛早就轉移了視線,應該說他的眼中一直都只有那個人。
見禮玳松下肩膀,明顯變得悠閒的神情,胤禛放下心重新坐下來。
事情塵埃落定,烏拉那拉氏生氣卻也沒辦法,反之她的淡定年氏卻要嫉妒的按耐不住。以她的地位姿色竟然要同耿氏同起同坐,簡直是奇恥大辱。
往日美豔無雙的臉一陣扭曲,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禮玳,只過了片刻便收回,如此露骨的恨意只需被人掃過一眼便能分辨的出來,在黑暗來臨之前就先保持平靜吧,自己不會等太久的。
宴會過後,耿氏到水榭討了杯茶水,她坐了一會兒,直到禮玳眯著眼有了睡意才緩緩道:“我是該謝你,還是恨你拿我當劍使。”
禮玳揉了揉有些疼痛的額頭:“你若不願意我這就去找福晉換人,過錯全在我與你沒有關係,若是願意就讓我先睡個午覺日後再好好報答我。”
耿氏頓了頓有些不信:“王爺親口定下了還能改?”
聲音中帶著點笑意,但低沉的聲線讓人聽不出喜怒:“你以為是因為什麼才選你的。”
耿氏:“……”
將耿氏送走,東珠扶著禮玳去床上:“主子比起以前,氣勢強多了。”
禮玳愣了愣,輕聲道:“是嗎。”
其實她也不確定胤禛選耿氏是順水推舟還是在維護自己,太后殯天人人都等著看自己的笑話,她不能服軟,即便是虛張聲勢。
疲憊的倒在床上,也不知是不是之前繃得太緊,如今放鬆下來便覺得哪裡都累的很,一覺睡得昏昏沉沉,一會覺得像是被人放在油鍋裡炸,片刻後又像是沉入了海底,重重水如泰山壓頂,呼吸卡在胸口,整個人即燒的慌又憋的厲害,連眼睛都沒力氣睜開了,好累……
再次醒過來,禮玳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絕沒有想到竟然是這般光景。
“這咳……這是哪兒?”如同被人捏住了脖子,嘗試了半天才終於發出嘶啞的聲音。
禮玳環視一圈沒有半點熟悉的感覺,這是哪裡?令她費解的不僅是處於的地點,還有自己的身體,頭疼痛的讓她不能思考,渾身滾燙,沉睡時不覺得醒來便覺得幾處瘙癢難耐,若不是她還有幾分清明尚存都忍不住去撓。
東珠猜到她的意圖,用手死死的壓住她的手:“主子千萬別撓,忍忍……忍忍就好了。”
禮玳看著被東珠壓住的手,艱難道:“你……哭什麼?”
自己睡了幾天,發生了什麼事,明明有太多的問題,看到東珠消瘦的臉禮玳突然不敢問了,自己只是睡了一覺不是嗎。
東珠絲毫沒有解釋的意思,只是道:“睡了這麼多天,主子餓了吧,奴婢去給您端吃的。”
禮玳抬起無力的手:“先沐浴。”
東珠腳步頓了頓:“奴婢這就準備。”
換上乾淨的衣物,渾身清爽怡人,禮玳卻沒有絲毫愉悅感覺,往日的櫻唇如今絲毫血色也無。
看著桌上清淡的菜色,禮玳的聲音空洞而蒼白:“東珠,大夫說我得的是什麼病。”
東珠端著盤子的手抖了一下,不等她回答,禮玳很快回道,如同自言自語一般:“是天花嗎?”
回應她的是久久的寂靜,不小的空間中呼吸清晰可聞。
不知過了多久,東珠帶著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