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侍衛長為難道:“管事大人,取丹藥一事,屬下還得去請示洪宮司。”
盧翎冷聲喝問:“洪迤邐人呢?!”
侍衛長緊張道:“屬下不知道。雲影天宮那邊遇襲,屬下沒、沒看見宮司大人回到島上。”
盧翎不耐煩道:“洪宮司既然不在,你將鑰匙拿來,替我領路去取丹藥。”
侍從長結結巴巴道:“丹藥在寶塔頂端,佛、佛龕下的玉匣中……不過鑰匙,向來由洪宮司親手保管,屬下也不知道放在哪兒。”
盧翎頓時一僵,面色煞白——沒有玉匣鑰匙,如果人強行扭斷玉匣赤金鎖,會破壞冰絲牽著的蠟丸表層,靈藥便失去效用。
“你快派人上岸,去找洪迤邐拿鑰匙。”
侍衛長見盧翎眼含煞氣,全身恍如地獄妖鬼一般,哆嗦道:“盧管事,有敵人偷襲三天宮,我等均奉宮司之命必須守衛在此,恕難從……”
“呃!”侍衛長的肩胛被盧翎的快劍劃破,衣襟頓時染紅。
“公主要是死了,你們在場的所有人恐怕要等著陪葬!”
侍衛長這才捂著脖子,跌跌撞撞地準備找幾個跟班,又聽盧翎道:“還有,我在佳卉司的事情,暫時不要說出去。”
侍衛長忙率人乘船離開湖心島,又讓一名機靈點的侍從帶盧翎抄竹林小徑去了花房。
花房內溫馨充溢。盧翎緊緊摟著昏迷女子漸涼的身子,呆呆靠坐在繁華簇擁的垂幔亭子裡。他貼緊她的面頰,輕輕道:“這兒不會冷了……把靈丹含在口中,你會像永遠沉睡時那麼美……”
“你做什麼?快放開二公主!”半晌過後,一個脆生生的聲音打破了花房內的沉寂。
盧翎壓制心火,拂袖震開垂幔一角,頓時愣住了。
來人一身黑衣勁裝,一扯麵巾,赫然是星霓公主的貼身侍女——葉藏鶯!
且說嬴逸翔等人踏入希望門徑沒多久,一個個閃著金屬光澤的虛實門洞山重水複般疊現眼前,他們燃著有提神和計時功能的盤香,按沈祭司的指示一律往右拐道。
眾人來到一座雲崖索橋,山風勁疾,橋下怒濤浪號、沸反盈天。嬴逸翔迷迷糊糊看見銀甲蛟龍和黑衣夜叉在白浪中若隱若現,還有無數蓬頭水鬼拉拽著索橋的橋板和藤欄杆,將橋身弄得晃盪如鞦韆。這些水鬼一個勁地哭訴自己身在地獄難以轉世的悲哀,嬴逸翔、戴護衛本掩耳不想理會,可下方的哀號聲越來越清晰。
戴護衛耳畔漸漸傳來祖父病臥在床的呻吟聲,而嬴逸翔則聽到席嫣然的痛斥聲,口口聲聲說要殺了席樂婷,他忍不住俯視一看,朦朧中、席樂婷的脖子已套入絲繩活結,被兩個僕從一左一右拉拽,他急忙奔上去救人,後背猛地一痛,原來被另一人瞬間撞到,一個清脆的女聲道:“哎喲!”
嬴逸翔捂額搖頭,促使自己清醒,他望著身旁貿然現身的黑衣女子,很是驚喜:“芯竹?你怎會出現在這裡?……你受傷了?”他見她衣衫上有血痕,急忙扶她盤膝而坐,取出包袱裡的金瘡藥,一旁的戴護衛也趕緊拿出裹傷口的布條。
“你究竟去了哪兒?”嬴逸翔的目光裡既有不悅,更有擔憂。
袁芯竹吞吞吐吐道:“我……總之我按你的吩咐做完了事,詳情以後再說。”
原來之前袁芯竹孤身去了佳卉司,易容成侍女尋找九死還魂丹未果,乘眾人救火之際返回,不想路上遇到了弋天宗殺手與弒魂天宮的人交戰,只能潛伏耽誤了好些時候。好在她於水紋牆未完全關閉時趕到,在接近地面、未恢復如常的水紋牆底部,用劈叉的方式滑了進來。
踏過吊橋,袁芯竹對一旁為她包紮傷口的戴護衛感激一笑,道:“這是在哪兒?”戴護衛道:“是星霓公主讓我們下山的密道,說一直通往希望之門,但只有十二個時辰的限時。”
袁芯竹道:“看來這密道內的場景會惑人心神,大家一定要摒棄雜念才行。”
☆、勇探秘徑虛實景(下)
就在嬴逸翔與屬下按照地圖繼續尋找出路的時候,柳忞、鬱霓影、方海、席樂婷四人帶著青玉牌進入祭神殿招魂屋時,發現大祭司沈川穹居然失蹤了,好在席樂婷拿過牆上遺下的法杖,照著先前所見的密室開啟儀式重複了一遍,水紋牆逐漸浮現出來。席樂婷又在屋內搜尋了一番,拿來盛放九死還魂丹的玉匣、長柄水晶凸透鏡和法鈴、燭臺之物。
鬱霓影奇道:“要這些做什麼?”席樂婷賣關子道:“姐姐,這些東西待會會有用的。”
大家摸索著往前走,約莫走了半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