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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上去的吧。

他依舊笑了笑,沒有再說話。

話談完了,我低頭默默喝湯,喝了幾口他的手機又響起來,他依舊掐掉,這次我看到了,來電顯示是錦年。

我承認我又生氣了,便問:“是不是要回去上課了?”

“早就遲到了,但已經叫同學幫我和老師說了。”他說。

“是不是很重要啊,老有人給你打電話。”我假惺惺的問,“要不你先走?”

“因為今天是一個很老的國學畫師的課了,他的課很難得,一學期也就能聽到幾堂,所以錯過有些可惜。”他好脾氣地回答我,一點也不為我的不體貼而生氣。

而且看他的樣子倒不像是騙人,反正我有他的課表,回頭查查就知道了。

“恩,那你先回去吧。”我說。

他頓了頓。

這裡很難打車,我想他也清楚這一點,這一片是新區,還在開發中,來的路上根本就沒有看到幾輛車,就連最近的地鐵站也有差不多一公里遠。

但我沒有提出要送他,他也自然不會開口,只說:“那我先回去了,你慢慢吃。”

他說慢慢吃這三個字的時候說得極慢,我覺得他肯定心裡明白得很,我早就吃完了,只是不想送他。

他也從來不會要求我什麼。

我嗯了一聲,他便起身出去了。

我透過落地窗看著他出門,走到路口打電話,我立刻拿出另外一隻手機撥錦年的電話,那邊是通的,所以他這通電話並不是打給錦年的,意識到這一點之後我才稍微有些解氣。

可能是在打電話叫車,但是等計程車開過來估計也要二十來分鐘,他乾脆越過馬路,看樣子是打算徒步走出去了。

我望著他挺拔的背影,幾乎是瞬間就心軟了,迅速地結了帳就出門,開車到他身邊停下,打下車窗,命令道:“上車。”

他很乖覺地什麼也沒問,動作麻利地坐上了車系好安全帶。

一路往他學校開去,我反而有些著急了,忍不住問他:“幾點的課?”

“三點十分,時間應該夠,你別急。”他說。

“哦。”我稍微降下車速,過了一會想起來,又說:“過幾天我們公司有素拓,封閉的。”

他嗯了一聲,不甚在意似的,我對他這態度有些不悅,“你乖乖的啊,不要見錦年,不要見我那個秘書。”

他笑了一下,然後又恩了一聲,這一聲比較重,顯得比較認真了。

“等素拓完了我就開始休假,然後我們就開始準備婚禮。”

他又很配合的說好。

“婚禮你要邀請你同學嗎?”我裝作不經意地問,眼珠子卻在亂轉。

他想了想,才謹慎地答:“我朋友不多,和班上的其他人幾乎沒說過話,我不想邀請,也不想學校太多人知道這件事。”

這個答案不好不差,勉強算七十分。

我恩了一聲,繼續開車,過了一會又聽到他開口,是商量的口吻:“尤暱,婚禮能不能辦得低調一點,儘量不要讓太多人知道。”

我沒有做聲,心裡已經有些不悅,開到紅綠燈前停下了才回頭看他,語調很緩慢,“為什麼?”

他笑了笑,溫和地解釋:“影響不好,我們班導這學期剛幫我申請了獎學金和助學金,雖然不多,但我希望能用自己的錢給你買一枚戒指。”

這話倒是讓我極為受用,而且我一時也沒發現破綻,便笑著答應了,“好啊,本來我也是很低調的人。”

因為我的車有些招搖,所以我體貼地將他送到了後門,臨下車之前我很想親親他,但是鼓不起勇氣,畢竟是大白天,還在學校門口。

好奇怪,得到他之前我每分每秒都在想著怎麼和他接觸,想撲倒他,但是這會他已經是我的囊中之物了,我卻莫名變得羞澀矜持了起來。

☆、第 20 章

晚上快下班的時候忽然接到安教授的電話,問我下班沒有,他在我公司樓下的咖啡館等我。

我嚇了一跳,不敢怠慢,立即擱下工作動身下去,推開咖啡廳的門就看到安教授坐在卡座裡,小口地喝著果汁。

大病一場過後的安教授氣色仍然不太好,但安意很會照顧人,由身至心都未曾耽擱過一點,所以安教授每天都還是樂呵呵的,只是半頭花白的頭髮洩露了這一位德高望重的教授中年喪妻的痛苦。

我快步走過去到他對面坐下,有些擔心地問:“安教授,你怎麼出來了?自己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