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將死之人,他倒難得生出幾分耐心來,好整以暇地看著他,看他那張嘴能說出個什麼名堂來。
段小樓見他又鬆了鬆手,說道,“你們走後,謝梧桐讓我拜了他為師,說是要讓我給他養老送終。我們師門,一代只有一個弟子,我師父收了我之後不會再收其他人,你們若是殺了我,也就是斷了他的養老路。你可以認為翟前輩的武功出了問題,但我師父的武功總不可能出問題吧?你確定,你這半吊子水平,能打得過我那號稱‘西北刀王’的師父?”
周咸陽不屑地哼了一聲,“小子,別把你在外面學會的那套坑蒙拐騙的伎倆拿來騙我,我在那裡那麼多天怎麼不見謝梧桐要讓你做他徒弟呢?我一走你就是了。這謊說得也太沒水平了吧。你放心,我殺了你之後不久就把你的好兄弟送下來給你作伴,免得讓你一個人在地底下還孤苦伶仃。”
說著他又要收緊手,沒想到這次還是有人叫住了他。
“岳父且慢。”這次出聲的是史函舒,周咸陽不耐煩地轉過臉去看他,“你又想說什麼?”
史函舒抿了抿唇,在周咸陽的注視下,慢吞吞地說道,“我覺得這小子說的不一定是假的。”他看了一眼段小樓,“我雖然沒有見過謝梧桐,但也知道他這個人行蹤飄忽不定,傳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