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那本小冊子,對陸岱川說道,“在付文濤他們把你弄走之前,我已經在你喝的藥裡面下了軟骨散,你後來又被帶到山洞中,之後被我救出來,又繼續給你下了藥。這一路上,你應該沒有機會和能力把藥逼出來,軟骨散雖然短時間之內不致命,但時間長了卻對內力大有損傷。你跑是跑不掉了,我勸你識相點兒,乾脆把你知道的陸家劍法畫出來,到時候我還可以看在你我師徒一場的份上,留你一具全屍。”
他連什麼讓陸岱川活命的話都不願意再說了,說明連這樣的偽裝和誘騙都不肯了。陸岱川冷笑了兩聲,說道,“你簡直痴心妄想。別說你不打算留我一命,就是想留我,我也不會給你的。況且,你也看到了,翟挽當初教給我的東西就這麼多,再多我也沒有了。”
“哦?是嗎?”周咸陽轉過臉來朝陸岱川看到,“你不說翟挽我還忘了。如今江湖上人人皆知你投靠了她,這段時間我也看見了她對你頗為看重。你說,要是我把你交給少林寺,藉此引翟挽出來,趁機把她抓來,怎麼樣?”
陸岱川腦子從來沒有轉得像現在這樣快,他知道周咸陽說的是真的,也知道周咸陽這個計劃的可行性。看來原本週咸陽把他放在小木屋是想從他身上下手,如今看到他沒有了利用的價值,就想逼翟挽就範。一個區區的青門宗和周咸陽,她自然是不會放在眼中的,但如果是幾大門派聯合在一起,翟挽一個人,還真可能應付不來呢。
陸岱川尚且還沒想到應答的話,段小樓已經忍不住衝周咸陽喊道,“姓周的你別痴心妄想了。翟前輩雖然是你們口中的妖女魔頭,但為人不知道比你們這群偽君子正大光明瞭多少。你也別想著要把陸岱川交給少林這樣的大門派,且不說翟前輩會不會因為他就範,你們能不能抓到她,就是到時候你把陸岱川交出去了,恐怕以當今少林方丈的強勢,就算抓到了翟前輩,人也不會交給你處置的。”
段小樓講話飛快,但他口齒清晰,就算語速快,在場的眾人也能聽得分明。周咸陽聽到她的話,轉身過來看向他,他的目光好像毒蛇一樣慢慢纏繞上段小樓,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寒戰。段小樓正要說話,周咸陽就突然一笑,像是自然自語般地說道,“倒忘了這裡還有一個呢。”
“陸岱川還要拿來引翟挽出來,你又拿來做什麼呢?沒用的人留下來也是浪費糧食,要不然還是現在殺了好。”說著他的手就掐住了段小樓的脖子,再一用力,段小樓立刻就一命嗚呼了。
眼看著周咸陽的手就要收緊了,陸岱川連忙出言阻止道,“他是月旦樓的人,你不怕殺了他,引來月旦樓嗎?”
“哈。”周咸陽不屑地一笑,“說你傻你還是真是傻啊。他如果真的是月旦樓的人,那為什麼出來這麼久不見他跟月旦樓打個招呼呢?這小子明明就是個成天招搖撞騙的小混混,大概是不會武功,不能冒充其他門派的人,所以乾脆冒充月旦樓好了。”
經過周咸陽一提醒,陸岱川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好像這麼久以來,凡是跟月旦樓有關的事情,段小樓都說不上來。他忙於逃命,一邊要在翟挽的高壓下學習新的劍法,一邊掛念著在其他地方的師妹,還真的沒有發現段小樓身上的疑點。
段小樓被周咸陽叫破了身份,顧不上脖子上還有隻手,立刻哇哇大叫起來,“周咸陽你個偽君子,什麼叫小爺我是個混混?我雖然現在不是月旦樓的人,但不代表將來永遠不是。”這已經算是承認了這麼久以來他的確在身份上隱瞞了其他人。
周咸陽冷笑一聲,“放心吧,你沒有將來了。”說著就收緊手,要將他掐死當場。
段小樓自然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的,見周咸陽目露兇光,他連忙扯出翟挽這個大旗,“你不怕翟前輩嗎?”周咸陽一愣,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提到翟挽,段小樓趁著這個空檔,連忙說道,“這段時間你也看到翟前輩對我們如何了,她這個人最是護短,你殺了我不怕她將來找你嗎?”
周咸陽渾不在意地笑了笑,“你當你的翟前輩還是曾經的翟挽呢。”段小樓愣住,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說。看見他那副模樣,周咸陽心情瞬間好了許多,居然也不介意,煞有介事地跟他解釋道,“你的翟前輩,武功多半出了問題。要不然當初也不可能在拜火教停留了那麼久。”
眼見著脖子上的手越收越緊,段小樓顧不上去理清楚周咸陽話裡的意思,連忙說道,“好,就算你不怕翟前輩,難道你也不怕我師父嗎?”段小樓跟他們在一起這麼久,從未聽說過他有師父,周咸陽看他,就跟看秋後的螞蚱沒什麼兩樣,總覺得臉上已經寫滿了“死”字。既然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