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他乾澀的嘴角,溫柔地在他的耳邊說:“晚安,海因茨。”繼而是中文發音,“我愛你。”
正打算直起腰,她卻被海因茨握住了右手,他用德語問:“你在說什麼?我猜是我愛你的意思。”
“真聰明。”這口氣就像在誇獎小學生。
但海因茨很滿足,他就吃這一套,“我也愛你,永遠愛你……”他扣住她細軟的腰,將她摁在床上,從上向下俯瞰她,“不過,護士小姐我被你從頭到腳看光啦,你得對我負責。”
“無賴,快放開我。”
“不放,堅決不放,你得了好處,總得付出點什麼。”
“我得了什麼好處?”不過是看到他傷口滿布卻仍然如貝尼尼雕塑作品一般壯美緊繃的身體。
“你終於和日思夜想的英俊非凡的馬肯森少爺裸裎相對,這難道不是天大的好處嗎?”
上帝啊,還有比他更無恥的人嗎?
但素素可不是一般人,她仰躺著看著他星光熠熠的眼睛說:“英俊的馬肯森少爺,您的用詞不夠準確。”
“什麼?”
“至少我不是……”
海因茨眨眨眼,再眨眨眼,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卻變得惡狠狠的咬牙切齒地說:“你這個……你這個專門誘惑男人的女巫、勾引人的妖精,我要懲罰你,必須狠狠懲罰!”
“是嗎?可不要讓我失望。”
該死的,她輕描淡寫的樣子可真夠可惡。
堵著一口氣的海因茨卯足了勁吻下去,盡情地放縱地舔舐她飽滿水潤的嘴唇,並且應用他多年累積的高超吻技,纏著她的舌頭,品嚐她口腔中每一處敏感和脆弱的節點。
素素被他吻得失去了對於身體的自主權,她完全繳械、徹底投誠,他是她的主宰,她的神,她的一切。
Chapter35
一貫在女人堆裡無往而不利的馬肯森少爺從來沒想過他會需要經歷這樣一個尷尬的早晨,不,確切的說是凌晨。
他不但在床事上表現得既短暫又乏力,當然,這少不了蘇聯內務部的功勞,並且居然在完事後自己先昏了頭睡了過去。
噢,這都得怪素素的床太溫暖,同時他在她身邊總能產生一股莫名其妙的安全感。海因茨有點驚恐,他該不會像卡爾那個傻子一樣把素素當媽媽了吧,這……這可不大好。
“早上好。”素素的睡裙外面罩著淺灰色針織衫,長長的烏黑的頭髮鬆散的織成辮子,看起來真是個溫柔美麗的妻子,而且非常愛他,她漆黑深邃的眼睛告訴他,她對他情根深種,即便他昨晚表現得差強人意。
一點也不誇張,你看,她走過來第一件事就是親吻他,“睡得好嗎?”
“還不錯。”海因茨趴在枕頭上,被子下面是他光溜溜的身體,坦白說,他真的有那麼點害羞,還有對昨晚的愧疚,他向元首保證,他絕不是軟弱無力的快槍手,呃……雖然元首已經在地堡自殺……
“親愛的,你得回去了。”素素看一眼窗外漸漸泛白的天空,提醒他這不是在柏林的小酒館,也不是慕尼黑的伯爵城堡,而是西伯利亞莎赫蒂煤田,他們還處在伊萬們的監視下。
海因茨抹了一把臉,企圖讓自己清醒一點,他裹著床單坐起來,嗓子還是啞的,“是的,我得趕在天亮前回去,不然文盲伊萬會因為少了我而端槍掃射,你知道的,莎赫蒂少不了我。”
“沒錯,我也少不了你。”素素非常配合地說著,把昨晚上被他揉成一團的衣服展開遞給他。
海因茨穿上衣服才發現,他的破外套和舊內衣上多了不少歪歪扭扭醜陋愚蠢的補丁,但至少它們終於不會在夏天的傍晚和冬天的清晨漏風了。
天知道從春天到冬天,他就這麼一件外套,但他保證堅持在最大範圍內更換內衣褲,畢竟他可不想患上什麼難以治癒的隱秘病症,雖然說在莎赫蒂……想得點花柳病都難。
素素正在準備早餐,海因茨從身後抱住她,不斷親吻她的頭髮和臉頰,“親愛的,你昨天晚上一夜沒睡嗎?我都不知道你居然幹了這麼多活。”
素素把雞蛋打碎,放水和鹽,準備給他蒸個雞蛋羹,他死皮賴臉的擁抱反而礙事,不過她沒忍心說出口,畢竟昨天晚上對床事永遠信心滿滿激昂澎湃的海因茨小朋友遭受到人生重大挫折,她怕傷害他,“我的手藝活不好,因此在莫斯科向鄰居太太學了不少東西,雖然說看起來還是挺糟糕的。”
“不不不,這是我見過最漂亮最優雅的補丁。”
“手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