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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閱的準備。

去浴室的路上,海因茨終於找到機會把桔子塞給卡爾,“閉上嘴,趕緊吃。”

卡爾狼吞虎嚥地塞完了這隻桔子,過後還用舌尖不斷卷著牙齦回味,“長官,您怎麼會有新鮮的水果?”

“是你媽媽給你的,不過好像有點過期了。”

“啊,真的嗎?我就知道媽媽是愛我的。”

“只是順便,順便!”

“是的,媽媽順便愛著我,啊,我得想想我能做點什麼回報她。”卡爾衝著水,把黑漆漆的煤灰衝散,露出他原本清秀俊俏的五官,“媽媽真像天使,媽媽就是我的天使……”

“你哭什麼?”海因茨撞見光著身體淚流滿面的卡爾,有點讀不懂。

卡爾哽咽著說:“我想我還有希望,我想我還能活著回去…………”

好吧,就暫時把十分之一的素素分給這個白痴吧……

但是,他得重生,他絕沒有這個白痴這麼大的兒子,雖然他已經三十歲,是該考慮考慮結婚生子繁衍後代的問題,並且,由於被俘時的反覆刑求,他的小兄弟好像有點不太行啊…………

半夜,等伊萬都熟睡的時候,海因茨偷偷從營房後面繞到書記員的房間,這兩座屋子距離非常近,讓他順利地藉著半開的窗戶翻進素素的臥室。

一盞煤油燈散發著昏黃的光,她就坐在床邊,彷彿剛洗過澡,瀑布一樣的頭髮散落在肩頭,微微帶一點溼氣,映出莫名的誘惑。

海因茨嚥了咽口水,他的喉結滾動,手心出汗,比見到惡魔審訊官更加緊張。

素素把窗戶鎖緊,再把煤油燈調小。屋子裡的光變得幽暗,她的側影卻變得清晰,彷彿將這世上所有的美都集中在她胸前蜷曲的髮梢。

這一切真令人炫目,他坐在桌邊,居然不由自主地擺弄起收音機,“我得給你修好,免得給居心不良的俄國人機會。”

素素笑起來,溫柔得像春天的風,帶著花的香氣。海因茨偷偷看她一眼,忍不住嘀咕說:“這味道聞起來可真不錯……”

“是去蝨粉,跟你用的一樣。”

“是嗎?我怎麼覺得你的比我的香。”

“因為你是臭的。”

“別得寸進尺女士,你會為你的言行而感到後悔。”

“我不跟你爭。”素素站起來走到他身邊,“讓我看看你的傷口,我帶了不少外用藥。”

“我懷疑你扛了三十隻行李箱來,不過……這不太好,我有些傷口長在不大體面的地方,你確定要親自檢查嗎女士?”他口氣惡劣,簡直就像街頭吹口哨調戲婦女的流氓。

“我很確定。”素素依次把藥品、棉籤以及紗布搬出來,擺滿一桌,“別逼我拿尺子抽你。”

“我希望是小皮鞭,女士。我想我會非常享受。”

素素瞪他一眼,他拋棄了收音機,開始一件接一件地脫衣服,好在是夏天,讓他沒太多時間猶豫,也沒太多機會害臊。

很快,他脫得光溜溜的,就跟在莫斯科戰俘營裡體檢時一個樣。

不要臉——素素在心裡唾棄他。

但她瞧見他身上觸目驚心的傷口,她便再也沒有心情去計較。她的眼淚就像從閘口逃脫,根本沒辦法阻止。

但至少她保持著護士面對病人時應有的冷靜,即便眼前的傷者是她摯愛的人。

“我在莫斯科學了半個月護理知識。”素素說著,開始給他的傷口消毒上藥,“至少能夠處理外傷。”

“別哭,寶貝兒,你一哭我更覺得尷尬,好像對我的身體有多不滿意似的。”

素素破涕為笑,“你好像越來越無賴了。”

“只對你,親愛的。嘶……好吧,你得輕點兒,我腰上的傷自己都不敢碰。”

“趴下,趴到床上去。”

“什麼?”

“聽話,海因茨。”

“好吧……”這場景不太對,角色對調,他怎麼成了必須聽話且被哄的那一個?

酒精和藥物刺激著傷口粘膜,海因茨趴在床上嘶嘶吸著涼氣,不停喊疼,比什麼時候都嬌氣。和當初在蘇聯內務部手底下堅持三十三天不吐一個字的中校先生根本不是同一個人。

“好了嗎?護士小姐。”他躺在素素乾淨柔軟的床單上,盡情享受著溫暖床鋪的美好,連身邊的漂亮姑娘都能忽略,他居然有點昏昏欲睡了。

素素把藥品收拾好,洗乾淨手之後替他蓋上被子,又摸了摸他柔軟的淺金色短髮,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