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韻事,苛責不會更甚……”
“呵,真是,不公平吶……”她有些落寞地垂了眼,似是不滿地露出一個譏諷的微笑。
這番話,讓老九沉默了片刻,說:“少主,何必理會那些俗人的想法!您和他們,是不同的!”
見容洛書還不搭話,他想起什麼似的,又說:“還有,今早陸大人來訪,屬下依您的意思,拒了。陸大人氣壞了,讓我捎話給您,說您這是自掘墳墓,自毀前程……倒是虞大人趕來把人拉走了。”
陸辰意剛以狀元的身份拜了鴻臚寺少卿,從瓊林宴上回來,就聽到平素裡一起治學的同門們說著閒話,一打聽,才知道是錦容帝姬放浪形骸給太傅逮了個正著!
更有清正之士痛心疾首,捶胸頓足說自己識人不清,輕易便信了一介婦人之語!錦容一個多月在這燕京文人雅士圈裡建起來的名望,一夕之間跌至谷底,讓朝中的那些有心匡扶社稷的大人們怎麼敢再指望她?讓陸辰意怎麼能不氣?
“哦,他怎麼說?”容洛書苦笑,自己見了個絕色啞公子,一時衝動,倒沒想這麼多,反給別人鑽了空子來算計她。至於虞韶泠怎麼看,她倒是奇了。
“虞大人也沒說什麼,就是勸陸大人先回去,說您可能自有斟酌吧……”老九見容洛書略微點了點頭,便又問,“那您現在可要出門?”
容洛書看了他一眼,眼裡的笑意狡黠古怪:“出門做什麼?我正等著有人來呢,出去了,錯過來人怎麼辦?”
有人要來?老九納悶,不知她指的是誰。
正疑惑著,下人來稟:“齊安王世子求見!”
容洛書笑了一聲:“喏,這不是來了麼?九兒姑娘,還不去俸茶?”
她起身,直接向前廳去。老九卻不明白,少主幾天不出門,竟然是為了等這麼一個紈絝子?
容洛書一進客廳,便看見了那頂容煬霆帶進來的軟轎,素色的錦緞花紋甚為華麗,倒不像是坐人的,而像一個裝著大禮的箱子。
“皇兄這是?”她看著那頂轎子,不解地揚眉。
容煬霆依舊是那副嬉皮笑臉,沒個正形的紈絝樣子:“前些日子,在無憂居我走之後,聽說皇妹你留宿在了那裡,不過可不巧讓陳梟那個老匹夫抓了個現行。那老匹夫在我父王面前告了一狀,這不,今兒才解了禁足出來,就立刻來看看皇妹你如何了麼!”
容洛書客氣地笑了笑:“承蒙掛念了,我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