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不聽微臣勸阻,那麼,今兒的事兒,微臣只好如實稟告陛下了……”
“呵呵,太傅大人,這是威脅本宮了?”容洛書斜睨著他。
陳梟怪笑了一聲,後退一步,躬身施禮:“微臣不敢。”
“既然不敢,那便出去!莫非太傅大人想看本宮更衣不成?”
“是!”陳梟將門關了,帶著人在外面候著。
老九進來的時候,容洛書已經收拾停當,皺著眉俯身看著床上躺著,依舊未醒的忘川。
見此,老九大吃一驚:“少主,這是?”
“你看他,是不是中了迷藥?”容洛書招手讓他過來,滿臉盡是不悅。
老九確認之後,點點頭。
容洛書擰起了眉:“我昨兒個,怎麼囑咐你的?”
“屬下該死!沒能做好您的囑託!”老九一慌,噗通一聲跪倒在她面前。
“昨兒怎麼回事兒?”容洛書凝眉看他。
“您昨兒和那啞公子喝酒到半夜,醉了過去,那公子見您不再言語,便沒再打擾您,獨自回房去了……後來,屬下,屬下就睡著了……並沒有察覺到,有人將這位公子弄進房來……”
老九在容洛書的瞪視下,羞愧地垂下了頭。
“行了,去把老大找來,讓他帶人看著這兒,順便自己領板子去!”老九不敢有異議,戰戰兢兢退了下去。
紫皇宮。
容洛書和容洛玹一併跪在御書房,默默對視一眼。
“啪!”一聲,一盞琉璃杯被摔碎在二人中間。
容洛書一抬眼,就看到了容綽盛怒的臉。
“老三,你可真有膽量啊!平日裡你放浪形骸也就罷了,這次居然攛掇著洛書去那等腌臢的地方,你可真行啊你!”容綽說著,直接將宮人重新奉上的琉璃盞摔了過去,滾燙的茶水濺了容洛玹一身。
容洛玹跪在那裡,不敢反駁隻言片語,默默地受了,道一聲:“兒臣有罪。”
“豈止有罪?”容綽橫了他一眼,“那是皇子帝姬該去的地方嗎?在御書房外給朕跪滿兩個時辰,太子行冠禮之前不準出宮!”
“是,兒臣遵旨。”容洛玹起身,退出去之前,擔憂地看了依舊跪在那裡的容洛書一眼。
等容洛玹退出御書房,容綽才把目光惡狠狠地釘在容洛書身上,半響,他將宮人都遣出去,單留下容洛書一人。
“你外公說你辦事素來沉穩,不會犯下這等不知輕重的過錯。這件事兒,你怎麼說?”
容洛書抬頭看了他一眼,面露驚訝之色:“父皇肯信兒臣?”
“朕可沒這麼說。如今你公然在煙花之地留宿,還被太傅逮了個正著,皇家的名聲都給你敗壞了個乾淨,還有哪位世家子敢來與我們皇家結親,這讓朕怎麼信你!”容綽貴為天子,出了這番波折,思量的卻是女兒如此行事,自毀姻緣,再哪裡能找個好人家!
“若兒臣說,自己是被算計了呢?”
☆、禮物
老九戰戰兢兢立在書案旁,偷偷抬眼看了看坐在書案後,靜坐閒讀的容洛書,不由有些擔憂起來。
“少主……您……”他踟躕了片刻,終於鼓起勇氣道,“最近京城裡風言風語的,對您不太有利啊……”
容洛書翻過一頁書,頭也沒抬:“要是那晚你醒著,可不就沒這檔子事兒了麼。”
老九聽了她這話,慚愧地低下頭去,身後捱了板子,還疼得厲害,可見執刑的老大是真的下了狠手。
威北王府向來治下頗嚴,他們自小效忠於錦容帝姬府,而容洛書在治下這方面,倒是深得威北王真傳。
這頓板子,老九倒是捱得心服口服。
“現今之計,您應當出去與那些名士們交遊論道,消除他們對您的不滿才是……”
容洛書合上手中的《兵韜》,似笑非笑道:“哦?聽你這般說,想必是已經知道,那些人是怎麼議論我的了?”
“這……”
“說啊!”容洛書後仰著身子,擺出洗耳恭聽的姿態。
“是。他們說,原以為殿下貞烈,是個當之無愧的巾幗英雄,不想殿下竟然做出那等……的事,實在讓天下有志之人心寒。”老九說完,偷眼看她神色依舊如常,不免有些模不准她的心思。
“老九,”容洛書突然出聲,“你說我若為男子,流連煙花地,他們就沒這麼苛刻了吧?”
老九一怔,隨即點了點頭:“若男子做那種事,世人倒容易把它看作一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