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王爵晉封之賞、遷都廢都之議及迎漢公主之禮,拓跋炎只得不辭勞苦早了半個月從遼海返回燕都。
燕都此時白雪壓城,宮室之內,若不多生炭火,比遼海的野外更冷。如此天寒地凍,五更上朝的規矩卻不變。甚而,初一日我將比拓跋鋒更早起身,侍皇后駕,往千佛洞寶慶寺祈福。
多時不曾早起了,連夢裡都是耿耿啟明星,凜凜西北風。
“小樨,小樨。”
我睜開眼睛,窗外依然黑夜沉沉,丹朱尚未進來叫起。拓跋鋒卻撐在枕上搖醒我。
叛徒,不睬。我矇頭。
“起來吧,否則要遲了。”他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伸手把被子拉下來,塞在我頸側。
遲又怎樣?不信她吃了我。我緊緊裹在被子裡,一動也不動。
忽然鼻子被捏住,我瞑目屏息,想象自己是一隻冬眠的烏龜。良久,他竟還不放手?我終於忍不住要呼吸,他的唇瞬間落下,一直親到我快斷氣了。
我從洞裡被拉進他更溫暖的懷裡,不知不覺中雙手竟已纏在他身上了。哦,我要惱羞成怒了。
那人卻忽然笑道:“這兩日,你不與我說話,又好像在盧州一樣。”
我眯起眼睛,看著他,是在說王樨於盧州敗績的事麼……
“其實那時我亦知道你不討厭我,”他低頭對我笑,“因為,每次親你,都象在親一朵花。”
“你親皇后時,她是不是象一朵棉花?”我一仰脖子,作出最鄙夷的樣子給他看。
“我親她做甚?”拓跋鋒擰一把我的臉,笑得很開心。
“她親你也一樣。”我諦視他勾人的嘴角,正派如王侍澤都晚節不保,莫非你是靠運氣才守身如玉的麼?
“我怎麼可能被她親到?”拓跋鋒眨眨眼凜然道。啊,皇后這個小賤人,還當真敢親他!
“其實和她們一樣,我也不過喜歡你的臉而已。”我正色看著他,拓跋鋒含笑聽著,“至多,還欣賞你的謀略。”
“在下感激�